【粗稿未改】
拍完戏,回到帝都,时间就来到十一月二十七号,四舍五入就是十二月了。
得到夏郁确切返京时间,陶棠也是开着小奇瑞早早在动车站外候着了。
孟冬晃着手,一眼就把陶棠认出来了。
“棠姐!在这!”
“欢迎回家!”
张开着双臂把两人揽进怀里,脸上是陶棠式的大女主笑容。
哪怕夏郁带着口罩,陶棠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夏郁的状态,虽然还不到面黄肌瘦的程度,但整个人看着就营养不良,像是有那个大病似的,瘦不拉几的,估计帝都一阵大风都更给她刮翻。
两人的行李堆满了后备箱,元宝也顺利被陶棠接了过去,放在副驾驶上,
“哎,我们家小祖宗怎么也瘦了。”
确实相比离开帝都前瘦了一大圈,那圆滚滚的大脸没了。
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一听到吃的,过了几个月艰苦生活的小家伙对陶棠的亲近那几乎是跨越式的,要不是碍于猫笼拦着,它恨不得要窝在她怀里嘤嘤嘤了。
一个小时后,几人回到熟悉的小院,枣树的叶子全落了。
夏郁也懒得整理行李,放回屋里,就坐到院里的藤椅上,倚着。孟冬知道夏郁不喜欢别人碰她房间里的摆设习惯,没有去碰她的行李,屁颠屁颠回了自己的小窝,拾掇自己的东西。
“这几个月没少遭罪把,这回回来给你们好好补一补。”
“还行,总算顺利拍完了。”
其实陶棠也瘦了,黑眼圈蛮重,精神面貌低了好几次档次。
想到两年前自己的状态,再想,陶棠的性格也真的变了很多,以前是很强势的,像是钢筋棍凝土捏成的铁人,没有什么事能难倒她,
现在……沉默了很多,而自己显然也不是能够经常跟她沟通交流的人选。
夏郁看着陶棠,提议,“姐,要不咱找个时间,去看看心理医生?”
“看什么心理医生……”陶棠坐在一边泡着茶,下意识抬头,恰好跟夏郁双目对上,
扯了扯嘴角,“就是没休息好,工作压力有点大……嗯,再说吧!”
“现在人工作压力大,看个心理医生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看她暂时不想聊这个话题,夏郁问到了新剧本上,“新剧什么类型?”
陶棠明显松了口气,给她倒了一杯茶,笑问,“怎么,这屁股还没做热呢,这又闲不住了?”
“想进阶工作狂人?”
给元宝递过去一块肉干,看着小家伙眯着眼睛哼哧哼哧,摊手,“这不是没办法,五十万片酬都没焐热,转头就又出去了,不工作咱们喝西北风啊,再说了,您这几个月忙前忙后的跑,我再不努力点,赶紧红起来,您还不得累趴下了。”
夏郁对茶兴趣不大,也不懂,吹了吹,呷了一口,“倒是挺香的。”
陶棠回屋把文件拿出来,摊在石桌上,
“战争片,剧情向,讲的是金陵大屠杀时期,十三个侠肝义胆的风尘女子,为了保护希望火种,于灾难中升华,十三个平日里被视为下贱的女子,在侵略者丧失人性的屠刀前,身披唱诗袍,怀揣利器,代替教堂里的女学生参加霓虹人的圣诞庆祝会,去赴一场悲壮的死亡之约的故事。”
“金陵十三钗?”
陶棠惊讶了,“你看过?”
夏郁点头,“那段时间太无趣了,找了很多书消遣,其中有就有这一本。”
“你看过原著就更好理解了,这部戏已经筹备两年了,为了这部戏,导演特意在两年前就去金陵挑选了三十多个学生培训金陵方言,两年前我给那位导演过你,当时都准备让你去试镜,但很遗憾出了意外,我原本已经不抱希望,但前段时间又碰上了。”
她眼里的哀伤一闪而逝。
“我跟那位导演说了你的情况,他最终同意,他给咱们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你金陵方言要达到不次于他挑选的那一批学生中的最优者,就给咱们个次试镜的机会。”
“如果试镜成功,还要进行为期十个月的培训,加上拍摄时间,预估在后年四五月份杀青,整整十八个月的时间,到现在,你还愿意接这部戏吗?”
“原来两年前棠姐就已经准备好让我沉淀了?”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