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静姝随着那女子追去,一路跟到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
她闪身躲在草丛里,四下望去,发现这里离北城门并不远。
就在那女人准备上马车离开时,一个男人拦住了她。
怎么又是萧清墨?
隔得太远,姜静姝什么也听不见,且环境太过昏暗,只能看见二人的动作。
只见萧清墨一直与那女子说着什么,那女子倒是无甚反应,而后萧清墨拿出一件类似于信封的东西递给她。
那女子端详片刻,竟是朝着萧清墨跪了下来。
莫非是在谢他?
那二人谈了一会儿后,萧清墨还交给她一件东西。而后便各自分开了。
姜静姝看着那女子上了马车缓缓驶去,眼睛微眯。
女子正躺在床上酣睡,姜静姝坐在一旁的桌子边,手中还把玩着一只药瓶。
也不枉费她昨晚一直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这女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昨晚为了抓她,姜静姝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
把她带到了客栈还在挣扎,灌了迷药才彻底安分下来。
姜静姝昨晚没怎么睡,坐在桌边思索了许久。
“放了我。”又过了半晌,女子冷冷的声音传来。
姜静姝望过去,手里依旧握着那药瓶。
“醒了?”姜静姝坐在床沿,看着被五花大绑而愤怒的女子,“直接交代吧。”
那女子狠狠瞪了她一眼并不说话。
姜静姝看着她,而后笑道“你不说也不要紧,我也猜的不离十了。”
姜静姝将药瓶举到那女子眼前,摇晃了两下,笑道“这可是吐真水。”
而后掐着女子的下巴灌了下去。
“我说,你听着。是就点头,否就摇头。你说谎的话,会受吐真水腐蚀内脏痛苦而死。”
“当然,你也可以不信。只是,我想你如今是不能死的。”
那女子愈加愤怒,猛地挣扎起来。
姜静姝不耐烦地点了她身上的穴道,让她只能动自己的头部。
“过不了几天,便会宣布肉童案的真相。你听听,是不是这样。”
“一个出身没落武将之家的遗孤,因不满当朝做官者贪污受贿,便设下了这一连串的计谋。他将孩童抓了藏起来,散播命官用孩童炼药的谣言,而后去城北下毒杀人,再将尸体伪装成是被掐死的,嫁祸给猪肉贩。”
“他再暗中将人肉掺在猪肉中卖出来,有了炼药的说辞在那里,百姓也会更容易联想到这又是当官者在做更加令人发指之事,利用百姓恐慌的心态,借此将事情越闹越大,最终传到了皇帝那里。”
“而后,便会引来毕旬空查案。那人应当是很信任毕旬空的吧?”
姜静姝看向那女子,而她闻言只将头撇过去,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姜静姝也不恼,继续道“因为当今大理寺卿最是刚正不阿,秉公办事。最重要的是,他是那人最后的希望。然而,毕旬空性情乖张,极度自负,寻常案件轻易不会插手。”
“所以他才设计引出毕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