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辣又肆意。
姜静姝则是觉得萧清墨披上了商人的衣裳,又换上了那晚的面具。
登徒子一般的行径。这同一个人,差别怎会如此之大?
然而,她倒是很想知道萧清墨究竟想做些什么,毕竟他与萧慎远和皇上之间,看似亲密无间,却又各怀心思,同是萧家人,谁又在算计谁呢?
而自己的姜家,在他们的棋盘中,又是走得怎样的路呢?
天下之事,有人争,有人抢。
便是情投意合之人,隔得再近,也各有打算。分天下亦或是延续家族,不过是走着自己该走的路。
回到军营,姜静姝先安置了萧清墨等人。
意料之中的,提到让萧清墨当军师时,阮雄反对了。
“将军,此人不过是个商人,哪里来的谈兵之道。我不放心!”
阮雄虽然反对,但好歹没有从前那般与姜静姝怒目相对。
姜静姝只是摆手,“既然阮将军不同意,此事便罢了。”
阮雄也有些诧异,怎的姜静姝也如同转性一般。
倒是显得自己有些鲁莽了。
姜静姝又道“只是,他们于我有救命之恩,这一路上山匪又多,与我们同行一段不知可行?”
这个阮雄倒是答应的快,一口便应了下来。
姜静姝被绑的这几日,安乾不时派人来骚扰,虽说都乔装打扮了,然而那粗犷又充满了杀气的气势,哪个平头百姓能有。
这不,就在快要抵达边境时,军营中又来了几个不知好歹的。
彼时姜静姝正在写战书。
战亦有礼,尽管安乾已经悄声违背了,然而他们又岂能与无义无德之人相较而语。
“将军,将军!军营中的鸡又被偷走了!”一个火头军的士兵急急忙忙道。
又来?三日都四次了!
姜静姝蹙眉,看来他们这是蓄意挑事。
寒天冻地的,好不容易弄来一些活的飞禽养着给士兵做补给,竟就这么被人拿走了。
姜静姝一把将笔摔在桌上,黑色的墨渍将战书毁得不成样子。
“抓到了没!”姜静姝怒声道。
“抓到了!就被营地口的柱子上!”
姜静姝掀开厚重的棉帘出去了,一眼就看见了被绑在柱子上,还笑得一脸“你能奈我何”的几个安乾士兵。
姜静姝换上不屑的笑容,慢悠悠地踱步过去,上下打量着他们,还连连摇头。
姜静姝拈起其中一人的衣裳,啧啧道“粗布麻衣,短小破烂,亏你们还穿得上。”
那些人只瞪着姜静姝不语。
姜静姝嗤笑一声,“这么笨的法子,恐怕不是齐屹川想出来的。”
突然,她抽出一旁士兵腰间别着的刀。
刀背拍在那些人满脸横肉的脸上,冷笑道“充当百姓挑衅这件事,老娘我上辈子就做过了。”
“缺德事嘛,谁没做过呢,今日你们就给我看着,到底谁更胜一筹。”
说罢,姜静姝手中刀花一转,那几个安乾士兵的衣裳尽数稀碎落地。
四周一片惊呼,谁都没想到这个女将领竟然玩得如此大。
一个女子,挑了这么多男子的衣裳,这要是传入凜朝京城中,也算是一件惊世骇俗之事。
简直就无人敢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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