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要给以个不重要的人。
萧清墨心中有些吃味。
姜静姝倒出一颗药丸,想要他服下。
却不料领头人倔得很,硬是不肯张嘴。
“不张嘴?”姜静姝挑眉道,而后狡黠一笑。
银针是从脖颈上被拔出来了,然而这耳朵上可还洞穿着呢。
她笑着,伸出手拨弄着穿耳而过的银针。
皮肉被撕裂,银针搅拌着血肉与伤口。
耳朵上传来不知是火热还是锋利的痛。
领头人咬着的牙松动,额头满是汗珠。
“这不就对了。”姜静姝轻笑两声,说着就要把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萧清墨见状连忙对一旁的人皱眉使眼色。
侍卫得令,忙上前阻止,“姑娘,这个交给我吧。”
“嗯。”
虽然觉得这没什么,但姜静姝还是把药交给了侍卫,让他给领头人服下。
自己则退到了萧清墨身边。
“这人莫非是哑巴?”
“应当是,”萧清墨眉头一皱,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身旁的人道“去看看他口中可有毒药,身上也搜干净。”
“是。”
回去的马车之上,姜静姝有些静默。
战马找了回来,哥哥如今也不会受影响了。
接下来,就是以此同皇上谈判了。
萧清墨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她纤长的睫毛低垂着,如同两把小小的蒲扇。
瞧上去宁静美好,人畜无害。
谁又能想到她杀人无数,颇有经验呢。
“静姝,”萧清墨轻唤。
姜静姝抬头,眼中的算计还没来得及收回,直直撞进了萧清墨的眼眸。
萧清墨愣了一下,笑道“在想什么?”
姜静姝无意隐瞒,“怎样用这战马换皇上松口。”
“原是如此,”萧清墨点头。
姜静姝轻轻“嗯”了一声,又坠入自己的思索中。
这一批战马总共有八十匹,且不说南疆的马名贵无比,光是买进就花了不少银两。
就说这运输战马,沿途的吃食与住宿,马匹的修养,都是需要钱财护着。
若是就如此被人偷走了,恐怕皇上也是不甘心的,否则也不会被气成这样。
姜静姝心头一横,皇上这般重文却又不知军事的君主,怕的也最是武力。
若是皇上依旧固执己见……
姜静姝眼中迸发出杀意,那么,就用武力让皇上答应。
心中如此想着,放在腿上的手也忍不住同时捏紧。
萧清墨是个心思细腻的,尤其在面对姜静姝时。
“不用担心,”他笑着宽慰道“皇兄迟迟不肯承认你的将军之位,也是害怕将军府树大招风。
一门三将,这是的确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
“王爷”姜静姝抬眼看他,“身为帝王,自然有为难之处,只是,将军府立下过无数汗马功劳。
凜朝开国皇帝也曾说过,这江山的一半,是由姜家打下的。”
萧清墨定定地看着她,将军府的功劳近些年的确是被君王逐渐淡忘了。
这样的将门,即便满门都是将军都不为过。
甚至于凜朝而言,这是莫大的福气。
只是自他父皇开始,凜朝重文的风气便愈发严重。
行至如今,武将的路已然不如从前,更是称得上为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