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茶杯碎在地上,萧慎远胸膛剧烈起伏。
“本太子的人呢!本太子的人呢!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他的脚边跪着几个兢兢业业的暗卫。
“可有查出是什么人做的。尤其是萧清墨……”
然而暗卫只是摇头,“太子殿下,刀云出任务时并不会告知我们。更何况,太子殿下,刀云是不会出卖您的。”
“出卖我……”萧慎远眼睛一眯。
萧慎远生性多疑,越是如此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越是让他有所怀疑。
……
从凤仪宫出来时,萧慎远脚步匆匆。
这每日一次的请安,都让他很是烦躁。
如今刀云失踪了,不就是说明有人会在暗中对他出手。
萧慎远咬牙,看来还是需要让母后出马,把靠山拉过来。
行至人少处,萧慎远只觉一个黑影飘过,十分迅速。
他身形一顿,这场景十分熟悉。
随着黑影走过去,一路跟来了延安殿。
这个宫殿常年灯火辉煌,无论白日黑夜,都点着蜡烛,烛火摇曳。
这里存放的都是父皇的珍藏宝物,莫非是有人想要偷盗。
突然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萧清墨从里面出来。
萧清墨扬眉一笑,诧异道“慎远怎么来了?”
说着不动声色地收起了,还残留在外的一角黑衣。
“皇叔?”萧慎远狐疑地看着他,“我才该问,皇叔为何如此晚了,还在这延安殿中。”
“今日同大理寺卿一起审查了马疫一案,其中有些东西着实罕见。便征得了皇兄同意,来这延安殿找找。”
看着萧慎远依旧怀疑的眼神,萧清墨轻蔑一笑,“皇侄不必如此怀疑,若是不信,可以去皇兄对峙。”
萧慎远的神色这才恢复正常,“如何,马疫一事,究竟是谁在背后作梗?”
这一套贼喊捉贼,萧清墨也随他演着。
“定北侯府自南疆运输战马,最是可疑。”萧清墨低声道。
萧清墨眉头一皱,“姜家呢?”
“战马是在姜副将手中出的问题,自然也难逃此咎。”萧清墨语气平淡,“只待皇兄明日过目,之后便会下达命令。”
萧慎远一声轻哼,有些不屑。
他看向萧清墨身后的宫殿,又看向萧清墨一直握紧的手。
心中警铃大作,“皇叔手上拿的是什么?”
萧清墨摊开手,“什么也没有。”
那一方黑色袖子被萧清墨挽了上去。
“皇叔好自为之,毕竟多年挚友最终却只能落得个棋子的命运,想来姜副将也是会不甘的。”萧慎远不怀好意地笑着,“我可是很期待着皇叔撕心裂肺痛苦的情景。”
看来征战临海的事,消息已经开始走漏了。
萧清墨低笑,“不必皇侄操心,本王自有定数。如此场景,还是皇侄做起来更令人惊喜。”
两人四目相对,视线相接,火花四溅。
最终萧慎远先开口,“那就祝皇兄早日找到马疫真凶。”
萧清墨回以一笑,“只盼到时候皇侄,能够正视结果。”
萧慎远离开后,萧清墨伪装的笑容立马消失。
马疫的事情即便他们再怎么从中搜证,萧慎远和丞相一派,只能伤其皮毛,很难一网打尽。
尽管萧慎远已经是“劣迹斑斑”,却并不妨碍他才是太子。
萧清墨眼睛一眯,回头看了一眼这延安殿。
再转过身,他摇头,轻声一笑,自言自语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