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下之主,怎么长情。母后虽有了皇后的这一名号,却也是独守凤仪宫多年。
父皇病重后,母后悉心照顾。却不料被我那皇叔从中挑拨离间,竟想陷害我与母后想杀害父皇。
如今更是明目张胆把持朝政。我与母后本不愿将舅舅拖入此事,但也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会……”
萧慎远说着竟然啜泣起来,好一副母子情深的模样。
那帮东瀛人不知是否真的为之所动,纷纷义愤填膺,叫嚷着要替萧慎远讨个公道。
萧慎远说的再可怜,哭的再悲伤,东瀛人都不会在乎的。
他们在乎的是,这个太子闹这么一回,便会有理由出兵凜朝,到时候便能以此分得一杯羹。
至于萧慎远和皇后过得好不好,同他们又有什么干系呢。
真是可笑至极,荒唐至极。
堂堂凜朝的皇后与太子,凜朝最尊贵的两个人,竟然需要外邦人来相助自己稳定朝廷势力。
萧慎远端着一杯补药来到皇上寝殿时,姜静姝正看着郎中给皇上诊治。
郎中将银针扎入皇上身体后,同姜静姝交换了一个眼神。
看来这命倒是不容易丢失了,只是想完全好起来,也是在做梦罢了。
皇上如今的命,可谓是攥在了自己手中。
“太子殿下许久不见。”姜静姝不痛不痒地问候到,将手中的药丸喂给皇上服下。
萧慎远走过来,一把夺过姜静姝手中包裹过药丸的纸,仔细闻了闻,却发现什么味道都没有。
“殿下在怀疑什么?”姜静姝笑问道:“最可能下毒的人,不就是你自己么?”
萧慎远恶狠狠扔下那捏成团的纸,“胡说八道。本太子怎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姜静姝无意同他争辩,带着郎中便想离开。
却被萧慎远拦住了去路。
“皇……婶?”萧慎远的讥笑险些压不住,“这几日本太子不在宫中,你和皇叔应当已经全权做主了吧?”
姜静姝笑道:“自然是没有太子那么清闲自在。只是全权做主乃是大逆不道之事。我们怎会做呢。
倒是殿下不知这几日做什么去了?”
不等他开口,姜静姝淡漠道:“我倒是听闻是太子的舅舅来了。若是真的,那倒真是怠慢了。”
萧慎远想要勾结东瀛的事情,早在那封信上就说明了。
“呵,看来不用本太子说,你们也知道了。”
“是啊,不仅是东瀛的人,就连安乾也来凑热闹了。”
“安乾?”
萧慎远自己没有想到的是,此举竟然会招致安乾的人。
姜静姝这几日已经带人抓捕了众多安乾的人。
如此潜伏在百姓中,当真是有备而来。
只是萧慎远性子乖张,固执己见。丝毫没有注意到安乾的虎视眈眈。
反而还在同东瀛人“叙旧煽情。”
“不必担心,安乾不过一个小国,曾经还是凜朝的附属国,能掀起什么浪呢。”
带着如此心态,以至于姜静姝把安乾的人扔到他面前时,萧慎远不过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此人长相同凜朝之人并无二致,何以见得是安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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