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闲说完将刀插入地里,拔出背后的剑,施展混元剑法,与刀法一往无前有攻无守不同,混元剑法有攻有守,攻守平衡。
“没想到这魏闲不仅精通刀法,剑法竟然还在刀法之上,他到底是怎么修炼的,哪怕是从娘胎开始修炼,也断然不可能这么厉害!”傅采林斗了一百余剑,心中涌起滔天骇浪,不明白为何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匪夷所思之事。
一人修行,能在这个年龄修炼到半步大宗师,已然是极为匪夷所思的事情了,结果魏闲倒好,不仅仅修为达到半步大宗师,还精通刀法、剑法,二者都达到极高的境界。
当然魏闲可不会告诉傅采林,自己历经三世,论活得久,都够当傅采林的爷爷的爷爷了。
魏闲这混元剑法,与以往大不相同,将自己所有所学,尽数融入剑法之中,化天下武学于自己的剑法,以剑演示自己的武道。
也正是如此,虽然没有刚才使刀法那般大开大合,威力无穷,但是却更加精妙,用于这种单对单比斗,反而更为精彩。
二者都是用剑,一招一式都无比契合自己,魏闲也不用其他武学,就用混元剑法,变化莫测,心一动剑变动,不惧于形势。傅采林虽然屡次有杀招,但是都被魏闲用混元剑法所化解,难以见功。
傅采林越打越是心惊,斗了五百余招,竟是不曾伤到魏闲分毫,而魏闲却越打越是得心应手,气势竟然越来越强。
“魏闲,今日就比试到这里,他日你我再切磋!”傅采林知晓再这么厮杀下去,恐怕自己反而要落入下风,毕竟他已经是百岁高龄,身体哪里比得上魏闲这般年轻人。
傅采林后退,身影迅速往着高句丽王城飞去,眨眼功夫,已然越过三四丈城墙。
而魏闲,有着一种奇妙的感觉,他没有追傅采林,而是盘膝而坐,左边插着他的刀,右边插着他的剑,就这么盘膝而坐,双眼而闭。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晓魏闲为何如此这般,不过此地距离城墙数里,便是强弩也射击不到。
“不想魏闲武功竟然如此高强,比之傅采林也是分毫不差,二人比斗招式出神入化,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原来这便是大宗师之威,真是恐怖,若是我对上傅采林,恐怕不到百招,就会死在他的剑下。”来护儿赞叹道,以往他不曾见过大宗师出手,不知晓大宗师的可怕,如今一看,方才知晓大宗师如同神明一般。
同时来护儿心中不由得一阵后怕,如果没有魏闲,哪怕恐怕百万隋军征伐高句丽,怕是也要惨败于辽东大地。毕竟面对一位大宗师的刺杀,百万大军都抵挡不住,如果带兵大将被杀,那就真的是群龙无首,若是傅采林去刺杀隋帝,那麼都得乱成一團,這仗还怎么打。
来护儿回到营中,便开始写奏折,再次劝说隋帝不要前来辽东,留在涿郡就好,甚至最好返回东都。
说实在的,在辽东城的时候,来护儿已经写奏折劝说了一次,毕竟辽东城已下,又消灭那么多高句丽軍,消灭高句丽已经是指日可待,不需要那么多大军,同时也不需要那么多民夫了。
高句丽王城
“傅大师,您怎么没有斩杀那人!我高句丽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之时,您还留手,莫非想看着我高句丽被隋朝灭国!?”婴阳王看到傅采林,忍不住地说道:“寡人已经准备好兵马,只待你杀了隋军将领,便领军出击,您这般可对得起自己高句丽血脉!?”
“大王何出此言,难道大王没有看到,老夫已经尽力,隋军那魏闲武功何等厉害,便是老夫都杀他不得!”傅采林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若非你身为国君,却不自量力屡次去挑衅隋朝,隋帝岂会不惜代价要征伐高句丽,如今大祸临头,不自我反思,反来怪老夫?”
傅采林是去过中原的,知晓中原地大物博,人杰地灵,远不是高句丽能比,所以并不怎么赞成高句丽主动去挑衅隋朝。可惜婴阳王昏了头,自以为是,屡次挑衅隋朝。
结果倒好,自己在城外与敌将打生打死,一个不慎就可能丧命,回了王城,等来的却是婴阳王的怪罪。
他傅采林是谁,是高句丽唯一的一位大宗师,地位何等超然,便是在隋帝面前,也是平起平坐。
结果这婴阳王竟然毫不客气指责于他!
“你放肆!”婴阳王脸色大变,仿佛自己的尊严受到挑衅一般。
“无道昏君!自寻死路!”傅采林眼中闪过一抹寒意,想到数十万高句丽将士死亡,不知道多少高句丽百姓受苦,就是自己的两个徒弟,都因为婴阳王而被俘虏,被强迫定了终身,想到这里,傅采林眼中杀意迸发。
傅采林探出手,恍如神明一般,抓住婴阳王的衣袖,然后往城下重重一扔,竟是活活砸死婴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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