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过来两个婆子就把被打的半死的彩月带走。
王嬷嬷一看不好,对着两个粗使婆子使眼色,想上来夺,无奈周围的人看不下去,故意挡在她们面前,王嬷嬷急的焦头烂额也没能阻止,眼睁睁的看着谢府的人带着彩月离开,最后一跺脚,一溜小跑去找钱氏报信。
这会,征远侯府管事找的大夫也到了,替虞兮娇诊过之后,让丫环给上了伤药,重新包扎。
谢二夫人命人拆了榻,把虞兮娇抬走,纱帐拆下来挡在虞兮娇的脸上。
众人闪在两边,虽然看不清床榻上虞兮娇的脸,却看到她落在一边的胳膊,素白的衣袖上斑斑血迹,血迹蜿蜒而下的痕迹,有好事之人还偷偷向大夫打听,说伤的很重,这会还昏迷着生死不知,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原来虞三姑娘还真的出事了。
听说这位虞三姑娘是宣平侯元配正妻的女儿,而今才进京,没想到才进京几日就成了这么一副模样。
都说宣平侯夫人温柔、心善,原本都是假的啊?
又有人觉得征远侯府今天霉运冲天,先是今天的新人兰萱县君和征远侯夫人死在火中,现在连隔壁的宣平侯嫡女也遇刺生死不知,征远侯府的事情邪乎的不行。
所以,她们这些人还在等什么?保不定一会霉运就到自家身上,这么一想,许多宾客带着下人各自回府去,原本还想找主人家告辞,现在连告辞也不用了,直接回府远离征远侯府和信康伯府才是。
乐氏带来的马车是极大的,虞兮娇派晴月去请乐氏的时候,特意说明要最大的马车,现在直接就把榻抬了进去。
乐氏也跟着上了马车,待坐定后才犹豫了的一下问道“娇儿,要去宣平侯府吗?”
其实这时候并不是回侯府的最好时机,但此事却得听虞娇儿自己的意思。
“二舅母,去谢府在京城的宅子可好?二舅母今天恐怕不能起程离京了。”虞兮娇苦笑一声。
她不会回宣平侯府,谢府是唯一的选择,但现在最迫切紧要的,是安置好娘亲,昨天匆匆让娘亲离府,许多事情来不及布置。
等安置好娘亲的事情,虞兮娇再向祖母安和大长公主求救。
“说什么起程不起程的。”乐氏心疼不已,在谢府娇宠养大的虞兮娇什么时候会露出这种无力的表情,“钱氏妄图谋害你,我又怎么会着急回去,等我回府之后,马上下贴子请钱氏过来理论。”
“二舅母,不必去请她,她马上就会来的!我还想求舅母另外一件事情……您回江南的时候能否劳烦您多带一个人吗?”虞兮娇言词恳切的道。
自己已经抢了先机,钱氏接下来的举止大致也能猜到,吃了这么大一个亏,钱氏又岂会甘休,今天自己被抬出征远侯府,打的就是她的脸。
“什么人?娇儿只管说就是。”乐氏再一次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虞兮娇垂下眼眸,掩去眸底的一抹痛色“二舅母,是一个故人,只是……她出了点事情,现在举目无亲,还得劳烦二舅母带往江南!”
上天既然给了她重生的机会,此生必然先得护娘亲和幼弟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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