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长的极俊美,十七、八岁的模样,身边有内侍跟着,又有侍卫护在一边?”玉相蓦的站了起来,急问道。
“是长的极……好,年纪也差不多,内侍?父亲是说那两个阴阳怪气的小厮是内侍?”玉丽珠点过头之后,就是一愣。
能有内侍跟着的,必然是皇家血脉。
“十七、八岁,脸色有些苍白,看着气色不太好,举止……看着受伤了?”玉相措了一下词,“有些嚣张。”
当街赶人,能不嚣张吗!
玉丽珠连连点头,恨的咬牙“对,父亲,和您说的一样,怎么有这样的人,姑娘家不小心丢了一个香囊,也说人家是刺客,还……还绊到我了。”
她实在没脸说被人踹了。
说到最后脸色一红,莫名的有些气虚。
玉丽珠当初特意的把香囊扔下去的时候,就是觉得马车里的人身份不一般,可能是皇家的三位皇子之一,没想到上来的人虽然容色俊美,但却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若只是如此,也就算了,必竟长的这么俊美,玉丽珠从未见过。
虽然不是自己意想中的人,大家说开了就行,谁让那位公子长的这般俊美无铸,可谁知道这位居然这般动作,让玉丽珠恼羞成怒。
就算长的再出色,身份一般又有什么用,她的身份注定了要嫁给一位身份非凡的夫婿。
“那可能是……齐王世子。”玉相若有所思的道。
“齐王世子?”玉丽珠一愣,立时想起自己姑姑之前说的话,眼睛蓦的瞪大,“是齐地的那位世子?”
“对,就是他!”玉相看了女儿一眼,吩咐道,“珠儿,我一会让人去刑部,给你把情况说清楚,说明你只是意外,并不是故意把香囊落到齐王世子的马车上的。”
“父亲,您……您什么意思?”玉丽珠一愣之后,脸色通红,用力的跺了跺脚。
就算不要她亲自出面,但想到她的这件事,居然要去刑部落案,被其他世家千金知道,还不得笑死,这让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如果是其他人,此……事自然是别人的错,但是齐王世子……”玉相低缓的道,“你姑姑有没有跟你说起太后娘娘的意思。”
“姑姑说过,说太后娘娘最是宠爱齐王世子,他还没有进京,就早早的准备下一切,甚至还在宫里给他安置了一个休息的地方,一切用度比同几位皇子。”提起皇后娘娘的话,玉丽珠不禁变了脸色。
皇后娘娘宠爱玉丽珠,玉丽珠时不时的就会入宫。
“齐王是太后娘娘的小儿子,最得太后娘娘的喜欢,齐王世子才生下的时候,当时就养在太后娘娘的宫里,而后齐王去了封地,齐王世子也跟着过去,这一去这么多年,每年齐王世子生辰,太后娘娘都会送许多礼物去往齐地。”
玉相极缓的道。
“所以……,这事会闹到太后娘娘处?他……他怎么这样,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怎么能闹到太后娘娘处。”玉丽珠羞红着脸,又急又气,而后抬起盈盈的眼眸,看向玉相,委屈不已,“父亲,我真的是意外,不小心掉落了香囊,谁知道下面的会是齐王世子。”
“齐王世子才进京,就遇了刺,如今还伤着。”玉相叹了一口气,按揉了一下眉头,这事现在也不好办。
“所以……女儿一定向刑部的人说明此事?”这么丢人的事情,玉丽珠眼泪落下来,用帕子捂着眼睛哭了起来。
“此事……若是不解决,怕这位齐王世子不会善罢干休。”玉相思付了片刻道。
“父亲,这事如果真的在刑部落了底,这以后让女儿还怎么有脸出去,怎么有脸嫁人,父亲,您若不管女儿,女儿就进宫去求皇后姑姑,皇后姑姑必然会帮我的。”玉丽珠委屈不已。
玉相也不愿意此事真的闹到刑部,到时候他的脸上也无光。
就算刑部没有宣扬出去,总会有人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妹妹也寄于厚望了,伸手按了按眉心。
“你递贴子去见见你姑姑吧!”
虞兮娇的马车在巷子里转了一圈,没看到方才看到的人,只能叫人转过马车离去。
待她的马车离开,巷子的一角走出了一个醉汉,一身破烂的衣裳,分明就只是一个街上的乞丐,手里提着一个破了口子的酒壶,仰天喝了一口后,冲着远去的马车“呵呵”的痛苦的笑了两声,而后踉踉跄跄的离开……
马车回到安和大长公主府上,虞兮娇先去向安知大长公主问安,又向安和大长公主讨要了两个粗使婆子,而后才回去休息。
躺在床上休息,似睡非睡间,虞兮娇一直翻来翻去,心情激动之余又难以相信,她觉得自己没看错,那个人就是,虽然在车窗外一闪而过,但真的就是。
明天,她自己去,如果真的是,那就是上天垂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