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看起来是知道的了,知道我差一点点和安和大长公主的孙女凑在一处了?”褚子丹嘲讽的笑道,伸手指了指褚子寒,“大哥可真是好算计,居然连我这个当弟弟的也不放过,如果昨天我真的做下什么事情最后如何,是不是也得看安和大长公主的意思?”
是打是杀全在安和大长公主的一念间了。
听闻安和大长公主早年很强势,虞子丹也是听说过这位大长公主强势的传闻的,居然把他送到安和大长公主的亲孙女面前,这是嫌他死的不够快吗?
褚子寒把褚子丹的手打开,脸色沉沉的看了看周围的丫环、婆子,忽然伸手过来拉着褚子丹道:“走,我们回去说。”
褚子丹一把甩开他的手,抢先往外走。
褚子寒吩咐婆子:“好好服侍虞姨娘。”
而后也转身离开,身后传来虞兰燕悲泣的声音:“世子,世子!”
无奈这声音如今让褚子寒听着多了几分厌烦,脚下不但不慢,甚至还加快了脚步。
弟兄两个就近找了一处亭子,让身边的人退下。
“大哥不会说这事你一点也不知道的吧?我记得这种事情原本不需要我到征远侯府去说的,怎么就一定要让我去?”褚子丹嘲讽的道,他当时并不在意这些细节,现在想起来处处生疑。
“征远侯府的事情,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总得诚心一些才是。”褚子寒神色郑重的看着褚子丹,“那件事情,我是真的不清楚,你也知道,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不只是父亲、母亲,还有我都乱了。”
“因为乱了,所以让我在征远侯府被陷害?”褚子丹气恼的道,“大哥,你的事情我不想参合,但也别总是拿我当理由,虞兰燕之前的事情,已经拿我当过一次理由了,如今又来,这是真的打量我没什么脾气的不成?”
“二弟,你我同胞兄弟,又怎么会陷害你,可能是误会,当时征远侯府也乱了,我方才从征远侯府过来,还听说了行刺的事情。”褚子寒伸手按揉了揉眉心道。
“大哥莫不是在说笑话了。”褚子丹不信。
“是真的,还是齐王世子的事情,这位世子进京是悄悄进京的,知道的人并不多,很巧的是这位世子就在征远侯府的隔壁,现如今也在查那天他遇刺的事情,说刺客应当是逃到了征远侯府。”
褚子寒苦笑道,极是无奈。
“这事是真的?”褚子丹一惊,脸上的怒意缓缓退了下去,这事若是真的,那必然是大事。
他之前也听说几位王世子会进京,也有人猜这里面有齐王世子,必竟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做为亲孙子的齐王世子进京,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这位齐王纨绔跋扈的名声,却是连京城也知道的。
如果只是纨绔跋扈也就罢了,听说这位还出手狠辣乖张,完全不能以常理推断,但凡挡他路的,几乎没有逃得过的,这么一位煞星进京,京城的世家子弟背后都被自家的长辈叮嘱,就怕一不小心惹到了齐王世子。
前几天褚子丹和几位知交好友还在猜皇家的几位世子什么时候进京,这里面有没有齐王世子,没想到现在居然就已经来了。
而且还在这么一个节骨眼上。
“自然是真的,方才我去征远侯府,说的就是虞兰燕的事情,没想到不但遇到了端王殿下,还遇到了这位齐王世子。”褚子寒长叹一声,眉头紧紧皱起,往亭子里走了几步,“齐王世子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
“和传闻中一般的乖张跋扈?”褚子丹问道。
“的确如此,说征远侯府有刺客,逼得端王殿下陪着他在征远侯府里查了一圈,但凡有什么觉得不对的地方,必然停下来查看。”虞子寒道,他当时也没能走,跟在他们身后一起走了一遍。
“这种时候去翻查征远侯府,还真是乖张无礼!”褚子丹惊讶不已。
“所以,二弟你也别再说那天的事情跟我有关系,我若是知道又岂会让你过去,连齐王世子都牵扯在内,你的事情真的不知道是谁暗算的,眼下我们府上也在刀口浪尖,就算是想查,也不方便查,你等大哥把事情稍稍处理一番,再想法子查你的事情。”
褚子寒长叹一声:“现如今府里焦头烂额,父亲和母亲两个也急的很,我此去找征远侯府也是为了虞兰燕的事情”
“为了一个女子,大哥何至于此?”褚子丹摇了摇手,目光灼灼的落在褚子寒的身上,“你为了她,之前甚至还欺瞒着兰萱县君,只说等兰萱县君入了门,就让她入门为妾,现在闹成这付样子,何不把她退回去。”
褚子丹是真不明白褚子寒的想法,之前借着自己的名头,说什么要自己和虞兰燕议亲事,实则免得兰萱县君怀疑,当时褚子丹就觉得大可不必,安国公府都出了事情,兰萱县君哪还有底气说不。
又何须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