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惊惧的四处乱看,仿佛下一刻,就有什么恶鬼会突然之间窜出来,要了她们的性命似的。
“这不是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虞仲文上前两步,把手中的湿巾拿给端虞文看。
虞瑞文一偏脸,往后疾退了两步,手摇了摇:“拿走,拿走,不必给我看,这棺椁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流了血。”
这么晦气的东西,他才不要看。
“侯爷,这不是血。”虞仲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
“就算不是血,这种东西也让人忌讳的很,你们府上,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就会出这样的事情。”
虞瑞文皱着眉头,斜眼看了看虞仲阳手中的湿巾,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身子又往后退了退,如果可以,他一眼也不愿意看。
虞仲阳气的想吐血,这话如果是别人说的,他上去就是一个巴掌,什么叫惹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们在办丧事,现在在办丧事!
“侯爷这真的不是血,应当是有人故意的。”虞仲阳咬牙道,脸色显得有些狰狞。
“有人故意的?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你做了什么吗?”虞瑞文上下打量了虞仲阳几眼,见他还要过来,急忙道:“你别过来,再退后两步,离我远一些,这种邪乎的东西,跟我们府上没有关系。”
话说完,眼底的嫌弃明明白白。
虞仲阳又气又急:“侯爷,这真的是有人故意想混淆视听应当有人偷偷进来做了手脚。”
虞仲阳说完伸手往后一指:“侯爷,你应当知道这里面只放了衣裳吧?”
“是放了衣裳,所以为什么会流血?”虞瑞文点头,表示对他的赞同,只是这话说的让虞仲阳越发的憋屈。
“侯爷,我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脚。”虞仲阳又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燥,伸手一指安氏的棺椁,“如果真的有什么,这个时候出事的不应当也有大嫂的棺椁吗?兰萱和大嫂的棺椁是一样的,都放的衣裳。”
“这是说真的是有人进了灵堂,做了什么?”虞瑞文摸了摸下巴,目光忽然落在虞仲阳的背后,两眼发直。
“自然是的,此事还得好好查一查才是,所有到过灵堂,有可能碰到棺椁的人都要查一下。”见虞瑞文相信了,虞仲阳大喘了一口气,神色冷静了下来。
查,此事必然要查问清楚,否则明天谣言就会满天飞。
“那是什么?”一位族老伸手指着虞仲阳的身后,声音发飘。
虞仲阳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蓦的整个人僵住。
他背后现在是安氏的棺椁,棺椁处,缓慢的滑下一滴鲜血,血色鲜艳,宛如才从身体上流失的,看得人不只是头皮发麻,而且连心底也是发麻的。
“这是真的有冤屈吗?”又一位族老两眼发直,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还是虞瑞文伸手扶了他一把,才让他免于摔倒。
虞仲阳的话,几乎让眼前的情形更惊骇几分。
虞仲阳既便不相信鬼神,这时候一时间也是反应不过来,张口结舌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族兄,征远侯夫人和县君的死,是不是有冤情?”虞瑞文问道。
“没有,怎么可能有,是意外,真的是意外!”虞仲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额头上青筋都暴了起来。
待得说完,才发现自己反应过度,用力的喘息了几下,才放平缓自己的声音:“这事必然得查一查,不知道是谁要对付我们征远侯府,居然连死去之人的安宁都打扰到了,此事此事必然得查。”
虞仲阳脑袋“嗡嗡嗡”作响,仿佛有锣鼓在里面敲打似的,头痛欲裂!
既便再不相信,这时候也不由的慌乱起来,下意识的一再的说着“查”,其实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不相信这是嫂子和侄女的鬼魂显世。
如果真的,当初大哥的冤魂不是应当比嫂子和侄女更凌厉吗?
同样是横死之人,大哥难道还比不得大嫂和侄女?
这么一想,心头稍安,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必然是有人在暗中谋算什么,用力的咬咬牙,不可能的,安氏和虞兰萱死之前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别说她们,就算是大哥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折在自己的手上。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蓦的顿住,用力的闭了闭眼睛,急促的呼吸平和了一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只剩下阴沉,咬牙切齿的道:“请宣平侯帮我查明此事,是谁见我大哥不在,趁机坏我征远侯府的名声。”
话才说完,一个丫环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二老爷,不好了,死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