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的马车被拦在征远侯府门前,一群衙役挡住了去路。
虞仲阳从第一辆马车上跳了下来,气恼的对着拦路的衙役斥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拦我们府前?”
“虞员外郎?”几十个衙役中出来一个小头目,对着虞仲阳还算有礼。
“正是!”虞仲阳背着手道。
“我们是刑部的衙役,奉上命查封征远侯府,所有征远侯府的人不得随意出入。”衙役大声的道。
“什么?谁下的令?”虞仲阳一愣之后大怒。
“这是刑部衙门里的大人下的令,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现在先查一查进入征远侯府的马车,看看里面有没有可疑的人。”
小头目公事公办的道。
“一派胡言,我要见领你们过来的大人。”虞仲阳气的脸色发青,在自家大门前被拦下,而且还是以这么一个莫须在的罪名,如何不动怒。
见他执意如此,一个衙役回身去找人,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官员走了过来,是个虞仲阳认识的人。
刑部员外郎姚承,跟他这个吏部员外郎官职相当,但就重要程度来说,还是虞仲阳这个吏部员外郎更贵重一些,必竟吏部可是六部之首,主管的又是各等级官员的考评、升职情况,在吏部任职的虞仲阳向来在其他员外郎之中最有脸的。
“虞员外郎。”姚承上前两步,笑呵呵的道。
“姚员外郎。”虞仲阳冷着脸,伸手指了指周围的衙役,“这是何意?刑部这是打算要把我们征远侯府全封了?”
“没有,没有。”姚承急忙摇手,“我也是奉命行事,听说齐国世子在附近遇刺,刺客逃入了征远侯府不见了,皇上知道此事之后,就命刑部好好查一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我们府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莫不是这事也能牵扯到我们头上?”虞仲阳气恼不已。
“虞员外郎,此事自然不能牵扯到你,但关系到齐王世子遇刺的大事,总得一个个查清楚才是,刑部得到的命令,就是这一段时间征远侯府的人不能随意的外出,等查明此事之后,才可以出行。”、
姚承仿佛没看到虞仲阳暴怒的样子,继续笑道。
“不能随意的外出?”虞仲阳咬牙反问了一句。
“对,就是不能随意的外出,若是一定要外出,还请虞员外郎先报备到我这里,我再去请示一番才可以出入。”姚承往皇宫方向拱了拱
“这是要把我们当犯人监管起来?”虞仲阳又气又急。
“不敢!只是奉命行事,还请虞员外郎配合。”姚承一脸正色的道。
“好,好好,那我要去吏部怎么办?”虞仲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制下心头的怒意责问道。
“虞员外郎放心,此事已经跟吏部尚书说过,吏部尚书觉得最近也没什么大事,正巧征远侯府出了事情,虞员外郎已经请了几天假,索性再请几天也是可以的,征远侯一生英雄,如今妻女又出事,府里必然乱成一团,虞员外郎好好帮着府里管束一番也是可以的。”
姚承道。
虞仲阳气的脸色铁青,这是让他不要去吏部做事,先待在家里,跟停职待命也没什么区别。
“姚大人,我父亲又没犯什么错,为什么要让父亲停职待命?”虞舒兴必竟年轻,这时候忍不住了,上前几步瞪着姚承厉声斥问。
姚承可以给虞仲阳面子,却不觉得需要给虞舒兴面子,只他这么一句问话,脸色沉了下来:“世侄这是责问我了?”
“不敢,只是想求姚大人一个公道,我父亲好好在家办理伯母和县君的丧事,怎么就变成了如此情形,就算要给我们府上定罪,至少也得有证据,请问姚大人,说刺客在我们府里逃脱的有什么证据?”
虞舒兴气盛的道。
姚承看了看一边的虞仲阳,见他没有阻止儿子,知道他也不忿的很,当下冷声道:“世侄如果觉得此事没有证握,可以直接去向齐王世子说明,齐王世子如今就住在征远侯府的隔壁,世子到现在还只能坐在轮椅上,世侄莫不是觉得都是假的?”
是不是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后娘娘和皇上一起发话,下面的人谁敢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