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回来?”虞瑞文下了马车看到虞兮娇还在此处,皱了皱眉头不悦的道。
“父亲,我的铺子出了点事情。”虞兮娇苦笑。
“什么事情?”虞瑞文问道,举步往里走,虞兮娇跟在他身后,一边道:“有人故意来闹事,说什么料子不好,都是坏的,又说我们铺子里卖的都是次品,别人穿用了都不舒服,后来发现是假的,是有人故意来闹事。”
“谁敢过来闹事?”虞瑞文顿了顿脚步后,继续走。
“说是征远侯府的人。”虞兮娇伸手指了指征远侯府方向,脸上露出几分担心,“父亲,这不是说已经公证了,都是我的了,为什么会如此?难不成他们还要讨要回去不成?可我是花了银子的。”
“征远侯府是越发的不着调了,应当是他们府里的那位太夫人,做事真不讲究,也怪不得让人瞧不上。”虞瑞文冷哼一声,明码标价公证了的卖买,到她那里居然还会有后续,这分明是欺负自己的女儿只是一个深闺弱质,没经过风浪。
“父亲,现在怎么办?”虞兮娇看着不安的很,想想也是,必竟只是一个才十三岁的女孩子,又在江南外祖家一直娇养,哪曾遇到过这种撒泼无礼的人。
“这铺子是你的就是你的,以后没事的时候多去看看,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只管找为父。”虞瑞文当下就接过了这份责任。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虞瑞文也是看在眼中,有些话不说不代表什么也不知道,而今更是觉得虞太夫人面目可憎。
怪不得母亲这么多年就没和这位虞太夫人打过交道,就母亲那性子又怎么会看得上唯利是图,不讲体面的虞太夫人。
“父亲,她们会不会逼着我们让步?”虞兮娇点过头后,还是犹豫。
“怕什么,我偏不让又能如何?”虞瑞文毫不在意的道,“反正我也没什么名声,也不怕这名声坏到哪里去。”
虞兮娇默了默,唇角微微的勾了起来,这个便宜父亲还真的让她意外连连,分明是个胆小的,但有时候做事看着又不什么底线,无赖之极,可莫名的又让人觉得解气。
“你不必怕,如果真有什么事情为父替你担了,如果为父还担不下,你就去找你祖母哭诉,我们也是名正言顺的做了交易的,总不能因为兰萱县君不在了,就向我们讨要回去。”见女儿没声音,虞瑞文想了想又加了这一句上去。
“好,一切听父亲的。”虞兮娇笑了,父亲一词在虞兮娇的生命中离的很远,她也会期待着自己的父亲,对于自己的父亲有各种幻想,但肯定没有眼下这种幻想,不过这种感觉也不赖。
“你现在还是一个孩子,许多事情不能自己解决,得量力而行,就像今天在大街上,你就算是想报兰萱县君的恩,也不能直接跟人家在大街上顶上去,当时还有为父在,你一个闺中弱女子,怎么能说那样的话。”
虞瑞文又道。
“是,当时女儿急燥了一些。”虞兮娇低声认错。
见她乖巧听话,虞瑞文脸色更好看了几分,语重心长的叮嘱道:“你是深闺女子,名声不能有一点担误,入学白石书院,虽然已经定了,但如果因为一些名声的事情,其实也是可以有争议的”
“女儿明白。”虞兮娇柔顺的道,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征远侯府方向,柳眉微微的蹙了起来,“父亲,征远侯府真的和齐王世子遇刺一事有关系?”
“此事为父也不清楚,不过惹到齐王世子恐怕这事不好了结。”虞瑞文也看了看征远侯府方向,那天和齐王世子虽然匆匆一面,但之后齐王世子派了人来,毫不客气的吩咐自己做事,一看就不是好相于的人。
这性子相当的嚣张霸道,问题是那一次还算是私下里的,眼下却是公然,可见皇上也是认同的。
虞瑞文觉得自己和这位齐王世子还是得拉开距离才是,谁知道这位会不会盯上自己。
“齐王世子不好相于,以后但凡和齐王世子有关系的事物,最后退避三舍。”虞瑞文虽然做事的本事不行,但这避凶趋吉的反应还是挺快的,生怕小女儿不懂事,特意还叮嘱了一句。
“父亲放心,女儿明白,只是征远侯府和我们府上侧门处是相连的,征远侯府会不会最近借我们的路走?”
虞兮娇提醒这个有些胆小的父亲道。
一句话提醒了虞瑞文,脸色一紧,急点手叫过一个小厮大声的道:“去,把和征远侯府相通的门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
虞兮娇退后一步,静静的等他命令完,眼中闪过一丝幽然,这门一关,有些人要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