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按大公子的意思留了世子的玉佩。”喜旺强忍住心头的战栗,哆嗦了一下道,这事是进京之前大公子就让他办的,那天晚上客栈起火,他特意就摸了世子的玉佩在身边。
“好,那就按照此事办。”虞舒兴道,他不便在此处多呆,站起来往外就走,他是不去信康伯府的,去信康伯府容易被人发现,他出府是替宁氏买些香烛,说是要在府里祭拜虞兰燕。
依旧从铺子里出来,找了就近的一家香烛店铺,买了些香烛,带着一大捆的香烛回去。
宣平侯府后院的婆子知道他是出去买香烛的,看到虞舒兴扮的婆子过来,就放行了,侧门处也同样放行。
待到了征远侯府,虞舒兴才松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发套,回头看了看店铺方向,现在被关起来也不错,至少虞承轩出什么事情,都跟自家没有关系,如今就等衙门的人上来,查问虞承轩的事情了。
万事俱备,就等虞承轩的死信
袭衣斋
虞兮娇坐在包间的窗前,查看手中的帐目。
上一世,她被困在征远侯府的后院,就算这些店铺是她的,一般也见不到齐管事,宁氏甚至还早早的插手了一些自家店铺的事情,虽然没有换走齐管事,在一些小的地方也是插了人手的。
如今打算一一挑出。
十身仆役打扮过来,听到敲门声,睛雨上前开了门,把十八带了进来。
“小厮找到了吗?”待十八行过礼之后,虞兮娇就放下手中的帐本,问道,虞承轩的小厮躲的很好,到现在也没找到人。
今天倒是有可能,虞兮娇出门之前就让十八在自家后门处等着。
“姑娘,已经找到了!”十八恭敬的道,他之前跟在虞兮娇身边是因为自家主子的吩咐,如今却对这位年纪尚小的虞三姑娘佩服不已,“征远侯府借道过来两个婆子,其中一个对守宣平侯府后门的婆子说她一会就回来,只是去买些香烛,另一个要晚些回来,属下就跟着采买香烛的那一个婆子。”
采买香烛其实并不需要那么急的,征远侯府又是才办完丧事,怎么也不可能烧完所有的香烛,这个理由听起来就让人觉得推脱。
十八是一个人,只能盯一个,当时就觉得这个婆子最可疑,于是就盯着这个婆子下去,而后看着婆子进了一家铺子,他稍晚一步进去人就不见了,但往后院去的时候却被人拦下,一看拦路那人的样子,十八就退了回来。
守在门外没多久,就看到婆子出来,之后就近采买了香烛,顺着原路返回,十八稍稍跟了几步之后又回来,等了一会之后就看到探头探脑被送出来的小厮,趁着小厮上街左顾右盼的时候,十八上前把人打晕,借着说是自家的兄弟,把人带走。
“姑娘,属下已经问过,就是征远侯世子身边的小厮,叫喜旺的那一个,手里有一块征远侯世子的玉佩。”十八说着,从袖口里取出一块玉佩,奉上。
晴月接过递给虞兮娇。
虞兮娇定晴一看,心头一痛,这块玉佩上一辈子她也有,是父亲特意去寻了给他们姐弟的,只是她那一块应当碎在火场之中,而今再看到弟弟这一块,眼含悲色,用力的握了握手中的玉佩。
“这块玉佩是征远侯世子的。”
“姑娘,现在要怎么办?”十八问道。
“人现在在哪里?”虞兮娇问道,眉眼处闪过一丝幽深,小厮找到了,她的心也放松下来。
“就在马车里,现在捆着堵上嘴。”十八道,“要不要也送到刑部去?世子在那里押着不少的人。”
“不用。”虞兮娇摇了摇头,道,“这个小厮送到我让你暂时买下的那一处院子。”
虞兮娇早早的就吩咐十八,让他出面替自己购置了一处地方,位置偏僻的小院子,却是在宣平侯府和袭衣斋的当中地段,不管是从宣平侯府出去,还是从袭衣斋过去,相对来说都简单。
有一些事情,袭衣斋这里是不便的。
这个小厮是弟弟离京的关键,弟弟会离开京城一段时间,至少得有一个过得去的理由,让人相信弟弟不能回京,也没有身故。
虞兮娇之前一直在找这个小厮,只是这个小厮藏的极好。
事情安排好之后,十八退下,虞兮娇让晴月去买二份味道特别冲的药粉,又让齐管事准备了笔墨,待她书写完一封信后,晴月也回来了,虞兮娇让晴月把两份味道特别冲的药粉调和在一处。
弟弟身边的这个小厮是孤儿,不可能因为别人的原因背叛了弟弟,那就只有从他自身上找原因了!
这些带着也是有备无患
收了信起身回府,马车一路回去的时候,特意的绕到信康伯府前看了看,信康伯府门前三三两两看热闹的人很多,都在指指点点,府门前却不见任何动静,也没有人哭丧,可见虞兰燕之死,简之又简。
既便有些不通常理,但和征远侯府的事情一样,没有人告,自不会有人查。
手指间,车窗的帘子落下,浓密的睫毛下,眸色冰寒,褚子寒这是在把虞兰燕推出来保他自己
虞兮娇没看到的是,马路对面,也有一辆马车的窗帘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