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应当也查过的吧,应当是什么也没查出来吧?所有的事情都是偶然,最多就是姨娘自己不小心,怪不得别人,要怪自己。”虞兮娇看周姨娘的脸色,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继续道。
“是,我查过,这事是一个意外,可我不相信,不可能如此的”周姨娘喃喃的道,“可是侯爷不相信。”
孩子没了的那一刻,她几乎发狂,立时就想冲到夫人处,可是侯爷把她拦下,并且让她不要胡闹,说这事跟钱氏没有关系。
可她不相信,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只是她终究只是一个妾室,没有办法做的更多,特别是侯爷把她拦下,自此之后周姨娘就缠绵病榻,对虞瑞文也失望之极。
“这府里若是还有谁,能做的不动声色,除了夫人也不会再有其他人了。”虞兮娇看了看周姨娘的衣袖,轻声道,“周姨娘到现在还觉得这信真的只是意外耽误这么久吗?”
周姨娘的手一抖,下意识的按在自己的衣袖上。
“姨娘,侯爷来了!”外面忽然传来婆子的禀报声。
周姨娘苍惶的抬起头,惊惧的看向窗外,手下用劲捏着衣袖,全身不自觉的颤抖。
虞兮娇叹了一口气,伸手:“周姨娘,把信给我吧!”
周姨娘抬眸看了看虞兮娇,而后咬了咬牙,不再犹豫,从袖口里取出一封信,递到了虞兮娇的面前,对着虞兮娇侧身一礼,哀求道:“有劳三姑娘。”
虞兮娇接过,随手拿在手中,也没有放入袖口。
周姨娘眼眸紧紧的缩起,正想提醒,帘子已经挑了起来,虞瑞文出现在门口。
“父亲!”虞兮娇拿着信上前大大方方的向虞瑞文行礼。
“侯爷!”周姨娘娇的声音。
“娇儿怎么在这里?”虞瑞文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虞兮娇,阴沉着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又看了看一边的周姨娘道。
“方才在院子里走走的时候,遇到周姨娘,回去之后发现外祖母送的一块绣帕不见了,就过来随便问问。”虞兮娇笑道,扬了扬手中的信。
“这是谁的信?”虞瑞文神色古怪的看着虞兮娇手中的信。
“这是周姨娘的信,是周姨娘的姑母写过来的,其中提到的是周姨娘老家的一些旧俗,倒是有趣的很,庙会的时候居然是让男子扮的观音,这和江南可不一样。”虞兮娇笑道,手中的信扬了扬。
周姨娘老家和昌算是北地,离江南有一段距离。
“一方水土养一方风俗,和江南有所不同也是应当。”虞瑞文脸上的神色放松了几分,又深深的看了看周姨娘,“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好了许多。”周姨娘抬起苍白的脸,眼眶虽然是红的,但精神还不错。
“怎么还哭了?”虞瑞文审视着她的脸,道。
“姑母还提到了小时候的事情,想起那个时候父亲还在我还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如今父亲早就”说到这里周姨娘就落下了眼泪,侧过头去拿帕子抹起了眼泪。
虞瑞文知道周姨娘这是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每每想到父亲的时候,周姨娘都会伤心落泪。
“好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父亲在九泉之下知道你现在好好的,必然也会安心的,至于你姑母,如果你实在想她,莫如把她请过来,你们姑侄两个也可以见见。”虞瑞文不在意的道。
又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碍眼的东西,倒是虞兮娇手中的信大大方方的捏着,看着也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否则周姨娘也不可能拿出来给小女儿看。
抬眼对上小女儿狐疑的目光,虞瑞文笑了:“绣帕找到没有?”
“没找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虞兮娇小脸一苦。
“明天出去看看,挑选合适的,父亲送你。”虞瑞文伸手摸了摸小女儿的秀发,心疼的道。
“多谢父亲!”虞兮娇侧身行了一礼,然后站了起来,眼角含笑带着几分娇慎道。“父亲,府里今天午膳晚的很,女儿都没吃饱,也没吃好,现在是谁管着府里的事务?”
“这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虞瑞文不自在的低咳了一声,这事他还在考虑,也很头疼。
“父亲,就请周姨娘管着吧,女儿方才听周姨娘说她父亲是秀才,以往家境也好,还曾经在家里管过事情。”虞兮娇笑着建议道。
“这事还得商量商量。”虞瑞文实在不愿意周姨娘拒了自己的事情,让小女儿知道,只能含糊的道。
虞兮娇却已经转向了周姨娘,把主动权给了周姨娘:“周姨娘,你帮着父亲管着府里的事务可好?总这么乱成一团可不行,这会让人笑话父亲的,与父亲的官制名声都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