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给她面子,一个妾室,还真的妄想爬到我身上。”钱氏冷哼一声,恼怒不已,只要一想到府里的下人私下里议论自己的时候,把周姨娘抬到自己的上面,钱氏就忍不下来,一刻也忍不下来。
就算周姨娘这个贱人最后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事也忍不了。
“那老奴就去安排几个人,夫人,我们也不能太过于明显,否则会让周姨娘抓住把柄,到时候侯爷就会怨责您的。”
习嬷嬷提醒道。
“好!”钱氏听劝,纵然她恨不得抓花周姨娘的脸,把周姨娘踩到自己脚下,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还得低调行事。
“夫人,那宁夫人处?”习嬷嬷小心翼翼的问道,“之前跟您说的那盆花要送过去吗?”
讨要一盆花事小,最主要的就是通消息,这段时间钱氏和宁氏没少因为这种类似的理由,传消息。
“你送过去,就说以后不要再有这种事情了,侯爷不许。”钱氏没好气的道,当初自己也是鬼迷了心窍,居然听了表姐的话,现在想起来还是后怕不已。
如今事败,一口恶气全出在了宁氏身上,哪里还有心思和宁氏周旋。
“二姑娘的亲事?”习嬷嬷提醒道。
钱氏冷哼一声:“熙儿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没有表姐也无关系。”
昨天晚上女儿来看过自己,特意说起的就是此事,说过一段时间就会有着落,让自己不必担心。
这事对于钱氏来说是一件大好的事情,也让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回首以往的经历,更觉得自己仿佛是受了宁氏的挟制一样。
女儿说的对,征远侯府已经不行了,征远侯府的二房更是什么也不是,自己堂堂一位宣平侯夫人,难不成,还要受她这么一位征远侯府的二房夫人挟制不成。
习嬷嬷得了钱氏的话,心领神会的退了出去,带着一个丫环去花房挑了一盆花,带着花往侧门过去。
才在后门处敲了敲门,门就开了,宁氏带着一个婆子站在门后,习嬷嬷上前行礼。
“你们夫人呢?”看到只有钱氏一人,宁氏不悦的问道。
“宁夫人,我们夫人身体不适。”习嬷嬷笑道,她其实打心眼里看不上眼前宁氏,如果不是宁氏一族出了一位宁妃,宁氏不过就是一个破落户罢了,未嫁之前还借着钱府的势,以往就是自家夫人的跟班罢了。
“表妹的身体不适,是哪里不好?”宁氏皱了皱眉头,审视的看了看习嬷嬷道。
“夫人头疼,一时起不了,让老奴把花送过来,以后夫人可能都不会过来,我们侯爷知道这事,很是不喜欢。”
习嬷嬷皮笑肉不笑的道。
“宣平侯知道了?”宁氏吓了一跳。
“是,我们侯爷不让我们夫人和宁夫人多来往。”习嬷嬷抬高头道。
“我和表姐是亲骨肉,宣平侯这是何意?”宁氏脸色大变,如今宣平侯府是征远侯府唯一可以传递消息的地方。
“夫人,这事老奴就不知道了,花已经送到。”习嬷嬷不以然的道,让丫环上前把花送上,转身欲走。宁氏被她懈怠的举动气的脸色发青,正想斥责习嬷嬷,忽觉得袖口被拉了一下,回过头看到陪着她一起过来的大女儿虞兰雪。
“习嬷嬷,请稍待。”虞兰雪放下宁氏的袖子,笑着对习嬷嬷道。
习嬷嬷停下脚步,这才看到对面居然还有虞兰雪在,听叫到自己,不得不停下脚步:“虞大姑娘。”
“习嬷嬷,竹青妹妹回来了吗?她以往和兰萱妹妹交好,如今兰萱妹妹出了这样的事情,理当让她回来祭拜。”
这其实是没话找话,之前已经传了消息过去。
“虞大姑娘,我们大姑娘才回来了,县君已经入葬,回来晚了暂时祭拜不了。”习嬷嬷对虞兰雪的感觉还是比较好的,宁氏生的儿女中,就这位大姑娘最讲礼数,往日对下人也客气。
“就算是晚了,该祭拜还得祭拜,等我们府门解了禁,到时候还是要祭拜一下的。”虞兰雪柔声道,脸上有几分哀伤:“兰萱妹妹虽然已经不在了,但她必竟是我们的姐妹,就算别人忘记了她,我们几个也是不能忘记的。”
这话说的很情深义切,虞兰雪的眼角甚至有点点泪光,既便习嬷嬷对宁氏有些动怒,面对着虞兰雪却也说不出话里藏刀的话。
“虞大姑娘,等你们府上解了禁,我们府上的几位姑娘会一起过来再祭拜大姑娘的。”习嬷嬷顺势答应下来。
三姑娘是必然去的,大姑娘没来过也理应过去,两位姑娘都去了,二姑娘若是不去反招人口舌。
“习嬷嬷,能不能麻烦你让竹青妹妹给我绣一个香囊,当初她替我绣的那个时间久了,已经坏了。”虞兰雪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