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此事都是夫人的意思。”王嬷嬷一看情形不对,慌了,急忙道。
“夫人让给你的尺寸,让你照着这上面做的衣裳,说是给大姐的,然后送到大姐的院子里的?”虞兮娇招招手,两个婆子停住。
“是,全是夫人的意思。”王嬷嬷的话既然说出口,接下来就没那么困难了。
“有何为证?”虞兮娇长睫扑闪了两下,脸色冷凝的问道,“如果没有那就是你自己的意思了!”
王嬷嬷额头上冒汗:“老奴老奴不知道。”
“不知道?你方才说的是大姐旧日的尺寸,这些尺寸是你往日记下的,那就是上一年的尺寸了?”虞兮娇自然知王嬷嬷不可能简单的这么说了的,“上一年的帐本你又说早早的在夫人处,就是你手里什么凭证都没,早早的就给了夫人的,可对?”
“对,帐本在夫人处。”王嬷嬷连连点头。
“你今年替大小姐做了许多衣裳,大姐是今年过了年离开的,你的帐本当时已经交给了夫人,怎么还能记得大姐上一年的尺寸?”虞兮娇继续问道。
“这老奴是留下尺寸的。”王嬷嬷急道。
“放在何处?”“就在针线房。”
“晴月,去取针线房的尺寸。”虞兮娇道。
晴月应声转身就走,王嬷嬷先是一愣,而后是大骇,蓦的又剧烈的挣扎起来:“三姑娘,老奴说错了,这些尺寸老奴是记在脑子里的,没没记录下来。”
方才她被虞兮娇绕晕了,一直不明白虞兮娇的目地所在,现在忽然明白过来,急的背心处一身大汗,拼命的想挣脱两个婆子的钳制,要去拦晴月。
虞兮娇冷笑:“所有的衣裳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自然不是。”王嬷嬷结巴了一下,那么多的衣裳,又在许多细节上面有要求,若是做错一点必被夫人斥责,针线房的所有人都做的很仔细。
“既不是,怎么不写下了,光你的脑子这么好用?”虞兮娇冷声道。
王嬷嬷张口结舌,回答不出来,忽然又突然挣扎了起来:“三姑娘,老奴不知道你是何用意,若三姑娘对夫人有什么不满意,自去找夫人就是,又何必作践老奴这等奴才,帐本什么的都在夫人处。”
这是故意把这事扯到钱氏和虞兮娇的纷争上去,府里的下人隐隐都知道新来的三姑娘和夫人不和。
虞兮娇微微一笑,站了起来。
“三姑娘,夫人是您的长辈,您就算是真的对夫人有不满,看在长辈的份上,也不应当如此,老奴说了什么,用了什么,都是府里的事情,三姑娘才从江南回来,就这般想踩着夫人夺权吗?”
王嬷嬷不知道虞兮娇站起来是何意,但还是使劲的把钱氏和虞兮娇之间的不和明面化。
习嬷嬷说了,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把事情拖到妻妾不和的方向上去,那个时候针对的是周姨娘,如今变成了三姑娘,虽然意外,但也是可以效仿的,她就不信把这事明白化之事,三姑娘还能压着她不放。
“夺权?”虞兮娇斜睨了她一眼,笑了。
周姨娘和虞竹青这时候也站了起来,一起向外走了几步,对着过来的虞瑞文各施一礼。
“父亲!”
“侯爷!”
“父亲!”
虞瑞文脸色阴沉的大步走进来,他方才在门口已经听了许久,小女儿的话很绕,听起来似乎左一句右一句,而后又绕回来,到现在他其实也不太懂,只是一个奴才居然对女儿说这样的话,他哪里还听得进。
巫蛊之术就像是一根刺,横亘在虞瑞文的心中,而今看这个婆子莫名的觉得钱氏是不是又想让这个婆子做什么。
这才现身走了进来。
王嬷嬷这会也看到了虞瑞文,脸色大变,嘴唇立时变得苍白,哆嗦了两下,倒退两步,脚下一软摔倒在地:“侯侯爷。”
虞瑞文阴沉着脸在当中的主位上坐下,周姨娘和虞兮娇几个分别坐在他的两边,丫环送上茶水,小心翼翼的退到身后。
屋内安静的只听到送茶丫环轻巧的脚步声,而后脚步停下,只看到屋内跪了一地的丫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