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爷呢?”用力的吸了几口气,稳住呼吸,宁氏急忙道。
“老爷和大公子已经被带走了,现在让您和大姑娘也过去祭拜,说说齐王世子之死都是我们府上的错如果当初不是我们府上齐王世子也不会出事,更不会更不会现在”
婆子结结巴巴的,慌的说不清楚。
宁氏却是听明白了,眼前一阵发黑,齐王世子如果真的出了事,恐怕整个征远侯府都跑不了,她这时候甚至后悔大房的人全死绝了,否则这个时候就可以有他们担着事了。
齐王府的人向来霸道,之前遇刺的事情跟征远侯府没有关系,都可以把征远侯府看管起来,连皇上也是默认如此,而今这事
“走,去见太夫人。”宁氏咬咬牙,定了定心神。
“夫人,齐王府的人让我们快一些,否则否则就打进来了。”婆子惊慌失措的道。
宁氏眼前又是一黑,用力的拉着桌子的一角才稳住身子,嘴唇哆嗦了几下,试了站了两下还是站不起来,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们谋算那么久,辛苦那么久,马上就要成功的得到所有,却发现通往荣宠的桥断了,他们站在悬崖边了
虞太夫人同样惊慌,但她还稳得住,让宁氏先派人去宣平侯府求助,往外传消息,一边起身颤抖着往外走。
征远侯府的隔壁,已经摆起了灵堂,大片大片的白色布帛高高的飘起,几乎是一片白色的海洋,比起之前征远侯府的丧事只多不少,门口处守门的侍卫已经换上了白色的布衣,看着森严而凌厉。
哭声从里面传出来,已经哭成了一片,端王封兰修和勇王封奕安两个是满头大汗下的马车,两个人差不多时候下的马车,互相看了一眼之后,也没有了往日剑拔弩张,封兰修先一步,却还特意还等了封奕安一步。
“大哥。”封奕安紧走两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本王也不知道之前还好好的。”封兰修说到这里又添了一句,“至少之前比中山王世子好了许多。”
说完就往里走,封奕安跟上,皱着眉头道:“难道又有了刺客?”
“昨天晚上也没什么事,怎么可能。”封兰修道。
大门处的四个侍卫看到两位皇子过来,急忙行礼。
“你们世子出什么事了?”封奕安等不及进里面,站住先问道。
侍卫用力抹了抹眼角,看得出哭过,眼角红红的:“两位殿下,请先进去吧,我们世子世子他”
说完呜呜的哭了起来,看着悲伤不已。
“二弟,先进去再说。”封兰修沉着脸道,撩袍子抬步急往里走。
封奕安急忙跟上。
两兄弟一前一后进了府,一路看到的所有下人,都一身素白的衣裳,问话里都悲泣不已,看着悲痛不已,两个人越发的觉得不好,原本两个人觉得封煜不可能出事,但这眼前的情境可是出大事了。
封兰修想到可能发生的情境,手脚冰凉。
急急的冲进灵堂,灵堂上一片素白,女眷们哭的泣不成声,跪倒一大片,一身素白的衣裳,火盆里大堆大堆的黄色纸片烧着,看着就如同那日征远侯府发生的事情似的,当中宽大的棺椁前面,香烟袅袅,看到两位皇子进来,两边哀乐阵阵。
比之征远侯府的丧事更加的正式。
两兄弟心情越发的沉重,眼前的情形已经不是他们能解决得了的,看着哭成一片的女眷们,封兰修点手叫过一个管事模样的,当日他进府来见封煜的时候,这是这个管事的带了路。
“奴才见过两位王节。”管事的见封兰修叫他,急忙过来行礼,方才他在烧黄纸,烟火熏的眼睛都红了。
“你们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行刺的你们世子,现在现客在哪里?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封奕安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们世子”管事的抹着眼泪哭了起来。
听到他的哭声,跪倒在地的女眷们哭的更伤心了,哭声一片。
封兰修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差点给管事的一个巴掌,用力的往下压了压火气,拉着管事的往棺椁边上过去,他得亲眼看看封煜的情形,他是在府里得到的封煜身死的消息,封奕安也是如此。
不用说,这件事情后续必然是轩然大波!
棺椁开着,但垫的高高的,想看清楚还得站到凳子上。
封兰修这时候也顾不得不吉利的说法,扶着内侍站到高凳上,往里望去,待看清楚棺椁中一切,他眼前一阵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