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宁氏不安的上前,“雪儿她她如何了?”
虞兰雪一跤摔破了头,方才太夫人命人把人接了过去,如今正在请大夫诊治。
“啪”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得宁氏倒退两步,脚下一软差点摔倒:“母亲?”
“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要小心才是,如今我们府里失了往日的权势,看着就是一个空架子要小心,更小心,非万全不可以冲动,你干了什么?你到底干了什么?”虞太夫人脸色阴沉。
“母亲,儿媳觉得已经万全了。”宁氏委屈不已。
“已经万全了?你说说自打虞兰萱起,你做的哪一件事情是万全的,虞承轩那里没有消息,人已经到京城了却消失不见,燕儿出事,仲阳被打,到现在你还嘴硬说已经万全了。”虞太夫人目光阴沉的看着宁氏,吃了宁氏的心都有。
“母亲,雪儿当时也是同意的。”宁氏辩解道。
“雪儿同意了?雪儿才多大,你多大?你这个当母亲的就是这么害她?只要给我们一点点时间,就那么一点点时间,我们府里就可以焕然一新,你看看看看你办的好事,你这是要毁了整个征远侯府。”
虞太夫人用力的拍了拍桌子,窗外的太阳被云层隐去,屋内越发的显得阴沉。
“母亲,现在现在怎么办?”宁氏不敢顶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膝行几步到虞太夫人面前,“母亲,您救救雪儿,她她不能名声受损的,若是名声有损,宁妃娘娘必然不会给雪儿机会的。”
虞太夫人没说话,阴沉沉的看着宁氏,看得宁氏一阵瑟缩,又哀声道:“母亲,雪儿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现在怎么办?宣平侯府要我们给一个说法,否则否则他就打上门来。”
想到肆意无忌的虞瑞文,宁氏又气又急,她从来没见过哪一家的侯爷象虞瑞文这般无礼的,从来没听说过哪一家的侯爷会说这种无赖的话,既便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妾室姨娘,也不会说的话,居然说的这般坦然。
这还是一位侯爷吗?这还是有着皇家血脉的尊贵侯爷吗?
更让宁氏害怕的是,她知道虞瑞文就是这么一个人,如果征远侯府没一个说法,虞瑞文一定会打上门,到时候整个征远侯府颜面无存。
“你表妹呢?”虞太夫人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厉声道。
“我派人去找了,回来的人说表妹被禁了足,现在出不了门,表妹身边的婆子说这事她们做不了主,说我表妹最近不敢惹宣平侯。”
宁氏六神无主,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指使不动宣平侯,以往这么多年,有表妹在,暗中没少指使宣平侯做事情,哪一件不是说一句话的事情,也因此外面虽然有关于虞瑞文无能、又不识体统的说法,宁氏也没放在心上,无能没关系,好用就行。
“母亲,我表妹没什么用了,她她现在自身难保,现在现在可怎么办?”宁氏大喘了几口气,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
“刑府那边怎么说?”虞太夫人僵硬着脸色问道。
“刑府说两府会退亲的,说此事他们回去之后会商议。”宁氏哭道,这局布置的极完美,女儿考虑的也周全,这当中掉了一环都不碍事,哪曾想到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害了,想到极恨处,宁氏的眼中几乎滴出了毒液。
嘶声道:“母亲,是那个贱丫头,是宣平侯府的贱丫头,都是她害的,如果不是她,今天这事也不会有错,都是这个贱丫头。”
宁氏吃了虞兮娇的心都有。
“又是这个丫头?”虞太夫人低缓的道,眼中闪过一比阴涩的暗芒,关于虞兮娇,虞太夫人早就知道,之前宁氏就不止一次对她说起虞兮娇。
“对,就是这个贱丫头,都是她坏的事情,母亲,她还把关键的香囊换了,不但换了还去给宣平侯看过。”宁氏抹着眼泪告状中,最重要的一环被破了,之后说什么都是破绽,“母亲,现在刑府和宣平侯府都要我们一个说法,我们我们还有什么说法!”
宁氏用力的摇着虞太夫人的衣襟,哭的满脸是泪,狼狈不堪。
“你闭嘴!”虞太夫人厉声喝斥,目光阴森的瞪着宁氏,你若再这么大哭大叫,我就让仲阳休了你。
“母母亲!”哭声噶然而止,宁氏惊骇的看着虞太夫人,声音哆嗦了一下,却再不敢号啕大哭。
耳边烦人的噪音终于停了下来,虞太夫人的眼睛缓缓闭上,屋内安静了下来,宁氏一动也不敢动的跪着,只跪的膝盖生痛,才听到虞太夫人冰寒而狠厉的声音:“此事现在唯有最后一个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