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觉得是,但奴婢不知道是谁。”明月很干脆的道,她跟着虞兮娇的时间不长,对于征远侯府的一些事情更不清楚,这会也无从判断。
平辈吗?
的确是有那么一个平辈的!把所有事情推到宁氏身上的虞兰雪可不就是,动作还真快……
“明月你一会去找周姨娘,就说我病了。”虞兮娇失笑,团扇轻轻的点点了,“就说我昨晚上受了惊吓,没睡好,早上起来还好的,这会头疼的很。”
“姑娘,你受风寒了?”晴月信以为真,伸手过来要扶她,“奴婢扶您回去休息。”
虞兮娇扶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大夫来了之后,让他进来诊脉,今天不管来了谁,我都不便见客。”
说着往里屋行去。
明月心领神会的离开。
钱老夫人到宣平侯府的时候已经是申时。
虞瑞文有事,让管事的把钱老夫人带到明月小筑。
一进内室,看到自家女儿脸色苍白的趴在床上,钱老夫人颤微微的推开丫环的手,让她们都下去。
“母亲……母亲。”看到钱老夫人,钱氏号啕大哭起来,眼泪一串串的落下。
钱老夫人走过来在床前坐下,伸手轻摸了摸钱氏的头,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这个糊涂的,你怎么就办这样的事情!”
“母亲,我以为……”钱氏委屈不已,哭着拉着钱氏的手。
“你以为,你什么都不以为!”钱老夫人气恼的打断了钱氏的话,“我以前就跟你说,和那边交往的时候看清楚人,不要让人骗了,你看看你……看看你办的什么事情,怎么就会同意到宣平侯府的?”
“母亲……我之前被禁了足,我出不去。”钱氏越发的委屈,如果不是她出不去,哪里需要习嬷嬷去开侧门。
“你被禁了足,就更加要小心,有事情不会去征远侯府,凭什么要来宣平侯府?在宣平侯府发生的事情,不是你的也是你的,如果这是征远侯府的事情,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姓习的婆子被抓住,你也能脱了干系的。”
钱老夫人气恼的低声斥责道。
一句话提醒了钱氏,机灵灵打了一个冷战:“母亲……去……去征远侯府?”
“为什么不能?宁氏都可以过来,这事为什么不能在征远侯府发生?征远侯府发生的事情还少吗?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跟你无关就行。”钱老夫人又恨恨的打了钱氏一下。
钱氏一缩脖子,咬了咬牙:“母亲,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我……我现在要怎么办?这个贱丫头……她一定知道是我。”
“谁不知道是你?婆子是你身边的人,放过来的又是宁氏,你这不明摆着的事情?”钱老夫人伸手指了指钱氏的额头,把她的头指的身后一仰,勾到了伤口,疼呼一声。
钱老夫人气恼的瞪着她:“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如熙儿有用,你办的事情,现在还得让熙儿给你扫后,你若坏了熙儿的事情,看我以后还会不会管你。”
“母亲!”钱氏呜呜的哭了起来。
“好了,现在免不得舍去我这张老脸,一会亲自去给你府上的那个三丫头陪礼道谦。”钱老夫人沉着脸道。
“母亲!”钱氏顾不得哭了,惊呼一声。
“都是你这个没用的,不但连累了我还连累了熙儿,熙儿的事情到了关键的时候,你这个当母亲的一直不出面,让人怎么说熙儿?熙儿就算和端王两个情投义合,也得有长辈出面谋划,你倒好和宁氏两个连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还连累熙儿。”
钱氏用力的喘了几口粗气,眼中闪过恨毒:“这个贱丫头太狡猾了,我以后……”
“你别说什么以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这个时候你必须要表现出后悔不已的样子,和宁氏两个也划清界线,不要再来往。”钱老夫人呵斥道。
“母亲,那宁妃娘娘……”钱氏不安的很,声音压的越发的低了。
“宁妃娘娘暂时也用不着了,端王和熙儿的事情,现在端王会筹谋,至于宁妃娘娘,宁氏自己站不起来,宁妃娘娘又岂会用她。”钱老夫人不以为然的道,“我一会先替你给那丫头陪礼道谦,看在我的老脸上她不原谅也得原谅,她若原谅,宣平侯就没那么在意了。”
“这个时候你表现的好一些,对那两个要越发的好一些,有好的东西宁可不给熙儿,也得给她们,争取早早的解开宣平侯的心结,把你放出来主持熙儿的大事,等以后熙儿登上高位,还不都在你的手掌心?”
钱老夫人伸手握起颤微微的手。
“可是……表姐之前还对我说了一件事情,女儿觉得是可行的。”钱氏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偷眼看了看钱老夫人期期艾艾的道。
“你跟她还有事?”钱老夫人气的狠狠锤了钱氏两下,疼的钱氏啊啊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