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好的端王正妃的人选,现在只能成为侧妃,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暗算了,却不知道下来强势占据正妃的是哪一家的千金?
当然也可能是另外有人暗算了虞玉熙,但是会被皇后娘娘查到,那么接下来的端王妃,就是渔翁得利了。
又有人说,赏荷宴里宣平侯的两位嫡女都出了事情,难不成这件事情是对付宣平侯的?
但大家细想一下又觉得不对,宣平侯也没什么实权,最多顶着一个安和大长公主嫡子的名头,干不了大事,小事据说也连连出错,如今就是帮着皇上偶尔处理点私事,还不一定办的好,也还是皇上看在已故宣平侯的份上,照看一下虞瑞文。
这样的人又有谁会嫉妒?
可如果不嫉妒,那又是谁要对付宣平侯府的两位姑娘?
话题绕来绕去,把所有人都绕晕了,不知道这次事情主要针对虞玉熙,虞兮娇是顺带,还是说主要针对宣平侯府?有人要对宣平侯府下手了?
就在大家静等宫里发旨的时候,宣平侯虞瑞文居然带着人到征远侯府大打出手,听说把蝶羽阁的帐本砸在了宁氏的脸上,生生的把宁氏砸晕过去,宁氏所住的院子被砸的七零八落,碎的不成样……
这话传出来,许多人震惊之余,又觉得虞瑞文没气度,怎么能像个泼妇一样,带人去砸别的女子的院子,这事传出去可真是丢人。
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一个有爵位的大男人,怎么能和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
众说纷纭之后,有御史写折子参虞瑞文,堂堂宣平侯做出这等事情,实在是有失体统。
第二天恰是大朝会的日子,文武百官都会到场,皇上身穿龙袍,坐在龙椅之下。
才坐稳就有御史出面呈上折子,奏虞瑞文不知礼数,没有体面等几条大罪,让皇上惩治虞瑞文,否则侯爷不像侯爷,乱了礼数纲常。
皇上看过内侍呈上的折子,不置可否的对下面道:“宣平侯。”
虞瑞文从品阶台上出来,跪在大殿:“皇上,为臣也有本启奏。”
“说。”皇上道,他的脸在袅袅的清香后面,有些模糊,声音低沉。
“皇上,为臣参征远侯府二房宁氏,私自动用葬品,对过世之人不敬,对皇家不敬,兰萱县君是皇上亲封的县君,还是征远侯用自己的功劳换来的封赏,世人皆知兰萱县君为征远侯爱女,可偏偏宁氏敢做这样的事情,藐视的是皇家。”
虞瑞文从袖口拿出折子呈上,而后又拿出一本帐本:“皇上,这是为臣从蝶羽阁抄来的帐本,昨日和刑部的大人一起对过,上面的确没有征远侯府的名头,那么征远侯府大姑娘用的粉就是葬品,铁证如山,为臣……请皇上公断”
有内侍过来接过帐本呈到皇上的龙案面前。
虞瑞文说到这里抹起了眼泪:“皇上,为臣就两个亲生女儿,却在昨天同一天出事,为臣差一点点失去两个女儿,若为臣的两个女儿都出了事情,为臣也……活不下去了。”
方才还义正辞严,一下子哭哭啼啼,诸位大臣们都觉得丢脸,你上折子就上折子,怎么就这么没用,哭什么。
男人流血不流泪,偏偏虞瑞文就是一个流泪不流血的。
受了委屈就会对皇上哭诉,比个女子还不如!
大臣们心里鄙夷。
“皇上,您知道的,熙儿一直是为臣的掌上明珠,这么多年为臣最疼的就是她,如今小女儿进京了,为臣又发现最对不起的是三女儿,她们两个哪一个都是为臣的心头肉,可是……可是两个一起出事,为臣承受不住啊。”
虞瑞文不管其他大臣怎么想,继续伏地大哭道。
这话连在一处,还真是,宣平侯府的二位姑娘一起出事,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玄妙?或者说这里面代表的是皇家的意思?
有大臣已经开始往这方面细细琢磨了!
“皇上,为臣觉得宣平侯没有错,的确是有人算计了宣平侯府的二位姑娘,帐本就是铁证。”有臣子见虞瑞文哭的可怜,站出来支持他。
“皇上,为臣也觉得是,征远侯府二房夫人,狼子野心,其女也不是什么好的,还请皇上追责。”又有臣子站出。
“臣附议。”
“臣附议!”
接二连三的有臣子出来,对虞瑞文所行表示理解,这种事情别人做不出来,虞瑞文做出来不算什么。
“皇上,臣反对。”忽然一个高声打破了一片“附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