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仲阳迁过来,他这一房所有人就都过来了,这位姑母人虽然没过来,但其实也是落在京城虞氏一族的族谱上,虽然只是很简单的说她嫁于谁,生了谁,之后就没什么了,但必竟也是落在同一族谱上。
和虞伯阳父亲的兄妹关系是铁证,不容置疑。
“父亲,我想去请这位姑祖母。”虞兮娇直言道。
“娇儿,你去有什么用?若这位姑母无心,你去还不如你族姐去。”虞瑞文不同意,两天的路程,他不放心。
女儿家出行不方便,哪里就允许她这么出去。
“父亲,不必去原籍,这位姑祖母可能马上就要进京了。”虞兮娇摇了摇头,笑道。
“怎么……突然进京?”虞瑞文一惊。
“其实也不是进京,就是到下清观拜一拜三清真人,您知道的去下清观的女眷最多,都说上清观的香火更盛,但下清观必竟更适合女子。”
虞兮娇道。
虞瑞文一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父亲,女儿没做什么,只是听云姐姐说,可能过几天这位姑太太就会到下清观,据说这还是之前兰萱县君邀请的,您知道的,因为虞太夫人的关系,两家断了亲,兰萱县君成亲也没有请这位姑祖母。”
“兰萱县君请这位姑祖母来下清观拜三清,求福份,顺便就是要带着新婚夫婿去拜见这位姑祖母认个亲,并且正式把这位姑祖母认回来,征远侯府有虞太夫人在,不便续上这门亲,兰萱县君想自己续了这门亲事。”
虞兮娇把事情推到了虞兰云的身上。
这其实是爹爹一直以来的愿望,但因为虞太夫人一直不得行,虞兰萱当初的意思,是替爹爹接下这事,征远侯府不认这位姑祖母,信康伯府要接受。
成亲那天可以不来,但成亲之后两家认了亲,就正式来往,那个时候虞太夫人也管不了自己。
一听女儿不是要出京去往虞伯阳的原籍,虞瑞文才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恐怕不行,就算这位姑太太上门,比起虞太夫人来说,还是名不正言不顺,分家还得虞承轩同意。”
虞瑞文觉得姑太太是长辈,虞太夫人更是长辈,一个必竟是嫁出去了的。
“父亲,不只是姑太太。”虞兮娇摇摇头,如果只是姑太太的身份确是够,“还有一份奉养契约。”
“什么意思?”虞瑞文一惊。
“当初征远侯府部搬到京城,原籍就只剩下姑太太一家,姑太太又是一个人带着女儿,听说征远侯怕有人欺负这位姑祖母,也让姑太太老有所依,又赶往地方,在当地虞氏一族的族人的周转下,立了一份奉养文书,奉养姑太太百年之后。”
虞兮娇道。
这份文书其实立的并不规范,立的时间是以前小的时候,虞伯阳找了一些当时的族老,让他们做个见证,表明他小的时候是养在姑太太膝下,长大才回的虞府,姑太太原本是想让虞伯文当养子的,虽然后来没成,但养育之恩不敢忘,愿意奉养百年……
文书,其实也是立个字证之类的,不过当时虞瑞文想让原籍的人多照顾姑祖母,就请了不少人做个见证,表明他虽然离开原籍,虞氏也和姑太太断了亲,但在他这里却一直是亲人,也是他要奉养的责任。
看在这一纸字证的份上,地方上的人也会照顾一下姑太太母女,她夫家也不敢苛待姑太太,这么多年姑太太虽然没再嫁,靠着夫家的财产,也是衣食无忧,谁也不敢以寡妇无子的名头,夺了姑太太的份额。
立这字据的时候,安氏和虞伯阳一起过去的,也是那一次安氏见到了姑祖母,虞伯阳和姑祖母也算是冰释前嫌,关系正式破冰。
这一切的过往对于虞兰萱来说,当然是都知道的。
“如果是这样……的确可以和虞太夫人计较一下,前提是虞太夫人对大房的确不好,或者有苛待的意思。”虞瑞文若有所思的道。
“父亲,会有的!”虞兮娇笑了,怎么会没有呢,马上就要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