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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祖母会出面,她又何至于闹那么大的动静,甚至不惜亏了自身。
外祖母暗示过自己,药粉不能多用,不过当时她为了自己的安危也顾不得了。
虽然虞玉熙觉得问题不大,外祖母用过,母亲用过,她们都没什么大事,自己又怎么会有大事,用的多了,最多像外祖母一样看着虚弱罢了。
但也只是看着虚弱。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外祖母不像父亲说的那般弱,也就是脸色有些苍白罢了,这都不算什么。
明和大长公主居然就败在了祖母的手上,这让虞玉熙心里越发的热切,也越发的看重自家府上。
当初母亲的事情,她可以解释的,外祖母说得对,母亲若是知道她可以帮自己,一定会舍了自己的性命。
那个时候她能怎么办?
父亲不喜欢母亲,甚至可能会休了母亲,自己若是有一个被休了的母亲,可能这个侧妃之位也未必保得住。
或者就算保住了,自己也会成为别人的笑话。
那种情形下,她又想早早地进端王府,也唯有如此,也只能如此。
法子是外祖母想的,外祖母说母亲也是愿意的,这话说得虞玉熙越来越觉得相信,母亲那么爱自己,必然也是愿意的。
是母亲的意思。
都是母亲的意思,自己能怎么办?外祖母和母亲都是这个意思,母亲甚至舍了性命,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为了自己能抢先进端王府生下子嗣。
伸手摸了摸肚子,可惜自己没有抓住机会,王爷虽然爱重自己,却终究顾了张宛音,居然为了张宛音不允许自己先生下子嗣。
母亲的性命换不来自己的子嗣,虞玉熙心头几乎要滴血,也越发的明白娘家人的重要性,她可以向父亲解释的,父亲也会明白她的委屈。
她会求得父亲的原谅,只要没有祖母和虞兮娇的干涉,父亲一定能明白她当时的无奈,母亲已经死了,母亲的遗愿若再不完成,她就是不孝了……
这些话说得多了,虞玉熙也真切地相信了,也因此觉得自己很委屈!
外祖母说想要求得父亲的原谅,她得放下态度,好好地解释,得求父亲过来说,只是父亲当日直接就走了,只留下一个没用的周氏,连一句肯定的话都不敢说。
最后还得找到虞兮娇,当日端王都这么说了,她不信虞兮娇敢隐瞒此事,可偏偏现在居然没看到宣平侯府的人。
今天是徐安娇出丧的日子,于情于理宣平侯府都应该来,毕竟之前虞兮娇也代替宣平侯府过来吊丧了。
“娘娘,灵柩已经出去了。”这事金玉知道,急忙道,她除了关注宣平侯府来人,还一直关注着灵堂那边的事情,当然也关注正妃的举动。
“王妃去了?”虞玉熙压了压火气,问道,以张宛音的性子怎么着也得去惺惺作态一番。
“王妃过去了,是随着王爷一起过去的,听说祭拜的时候还哭了,说她才进府,徐侧妃就没了,怎么就那么巧,又说一定会抓住幕后之人,给徐侧妃报仇,说她现在就在府里盘查,熟悉端王府路的婆子,她一个个排查。”
金玉一字不漏地禀报。
“哼,她就是一个会做表面文章的,查?怎么查?还以为她可以主宰这王府的所有吗?知不知道王府许多地方不是她一个王妃能查的。”虞玉熙不以为然地道。
王府的许多地方,唯有王爷一个人可以命令,自己不行,张宛音也不行,就算张宛音顶着正妃的名头又如何?
张宛音没有嫁进门之前,虞玉熙还没有这么嫉妒,现在张宛音正真嫁进门,虞玉熙才发现自己受不了这么大的委屈,凭什么张宛音是正妃,明明这正妃之位是自己的,王爷也愿意许了自己的。
都是祖母和父亲的不作为,甚至还暗中阻拦,才让自己和正妃之位失之交臂,她如何不恨!
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肚子,自己为什么不能早早有的子嗣,否则哪有张宛音什么事情,可偏偏王爷居然给自己用了避子的药材……
“娘娘,王妃的人的确在查此事。”金玉不安地道,重申了一句。
“她查问到我们这里了?”虞玉熙斜睨了她一眼,问道。
“这……没有,就是许多人都被王妃传唤了过去,这几日一直不间断地问此事,问了又问。”金玉不安地道,她是当时下手之人,毕竟也是有些后怕的。
“她查不到我身上。”虞玉熙不以为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