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三个妻妾,就玉丽珠最不知事,也最没什么用处。
玉丽珠院子里的人看到封兰修过来,忙蹲下行礼,她这里下人不少,一路进门,一个接一个的丫环、婆子,行礼之声此起彼伏。
虞玉熙爱安静,特意对封兰修要求人少一些,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养病,也因此人是几个院子里最少的,特别这一次进门,除了院门前有婆子守着,正屋门口有丫环守着,其余的人并不多,都各自做着活计。
看着封兰修进门,也只是低声见礼,生怕惊扰到了里面的主子,一个个声音极低。
玉丽珠这里却是相反,一个个声音大得仿佛他听不到似的,没来由的让封兰修越发的不喜。
心里厌烦,脸上却是不显,把侍卫留在门外,封兰修带着一个内侍进内屋。
内屋的床上看到躺着的玉丽珠,许是才从虞玉熙处回来,看着玉丽珠微微苍白的脸,竟然觉得脸色不错。
封兰修定了定神,再仔细看去才发现玉丽珠的脸色是不太好,和往日比起来并不好。
看到封兰修进来,玉丽月强撑着起身,还没说话,眼泪已经落了下来:“王爷,请王爷替妾身做主。
说完盈盈一拜,已经无力的哭倒在地。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封兰修紧走两步,伸手把人扶起来,扶着她在床边坐下,声音温柔,“怎么好好的晕过去了?”
“妾身不知道,妾身昨天从虞侧妃处回来就不太好……很是难受,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好,不知道是怎么了,方才突然之间站起来晕了,很难……受,王爷妾身是不是要死了。”
玉丽珠一把拉住封兰修的衣袍,哭诉道。
“从虞侧妃处回来就不好了?”封兰修温和地问道,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恼怒。
比起玉丽珠,他当然更相信虞玉熙。
虞玉熙才是一心一意对他的。
“是的,回来后就觉得很难受,想吐吐不出来,之后就没什么用饭。”玉丽珠哭得眼眶红红的。
“在虞侧妃处用了什么?”封兰修脸色沉了下来。
“就喝了两口虞侧妃的药膳,闻着很香,用着也不错,妾身回来后原本还想着也让大夫开点药膳用用,可是谁知……道,妾身会突然难受至此。”玉丽珠哭道。
“稍等一下,大夫就来,问问太医如何?”封兰修道,他方才过来的时候就让人去唤太医,他府里有一位太医在。
“多……谢王爷,王爷我为什么会如此?”玉丽珠帕子在眼角按了按,委屈地道,“我真的就只是用了几口药膳。”
看她如此,脸色的确是有些苍白,封兰修心口突突一下,忽然想
到方才在虞玉熙门外听到的话。
当时没放在心上,这会突然和眼前的玉丽珠的事情吻合了。
“用过药膳之后,肯定吗?”封兰修反手一把抓住玉丽月的手。
“是……是的,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回来就有些不适,王爷知道,妾身的身体向来不错,可这一次是真的难受的不行。”玉丽珠连声道,哭着告状,“王爷,是不是虞侧妃不愿意我用她的药膳,故意让妾身这么难受。”
“又在胡说,虞侧妃身体不好,一直用着药膳,但她的药膳未必就是你能用的,药性有相冲。”
封兰修温和地安抚她。
“王爷,真的是药性相冲,妾身才这么难受的吗?以前小的时候,妾身还偷用过姑姑的药膳,之后也没什么事情,都说不适合小孩子用的,但用了也没什么事。”玉丽珠尤自在告状。
说话间太医已经过来。
封兰修宣太医进来,太医进门后替玉丽珠诊过脉后眉头一皱。
“太医,到底如何了?”封兰修在桌边坐下,沉声问道。
“王爷,侧妃娘娘一下子身体虚弱了许多,莫不是昨天晚上……有什么不适?”太医手从玉丽月的手腕上移开,站起后往后退了几步,恭敬的行礼回话。
王府每个月都会请平安脉,玉侧妃的身休不错,太医这里都有记录。
“说是昨天突然之间不适的。”封兰修看了看玉丽月,太医既然这么说,看起来倒是真的。
这个结论
没让他有半点喜悦。
“太医,我昨天从虞侧妃处用了药膳回来,就很不舒适,浑身难受,整个人都不好了!”玉丽月咬咬唇,看了看封兰修之后,还是提到了虞玉熙,“太医,会不会是虞侧妃特意给我的药膳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