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将削首,降者不杀!”季布拎着项庄的头颅高吼道。
楚军所有人都看向了季布,再看向他手中的项庄的头颅,一时间都停下了脚步,然后四散而逃,或者选择了放下武器。
可是,樗里寻的命令却是不收降卒,季布的话并没有让秦军停止杀戮,即便是放下了武器的楚军也依旧被大秦锐士长剑划过。
季布看着放下武器,依旧被秦军无情杀戮的楚国旧兵,张了张嘴,却又无可奈何,目光看向了樗里寻,他多想樗里寻会下令停止进攻,收下这些降卒。
他也有把握只要樗里寻下令,这些楚国士兵都会放下武器投降。
可是樗里寻却是目光冰冷,冷漠的看着大秦长剑一剑剑的收割着人命。
“吾等愿降!”城楼上的看着下方大军被屠戮的楚军恐惧胆寒,太快了,从交战到大军尽没也不足一个时辰,而秦军却已经占据的优势,大军朝城头攻杀而来。
可是没有人接受他们的投诚,樊哙也终于冲破了城门带着攻城死士营冲上了城楼。
“我等愿降!”项氏一族的一个子弟带着守城的两千士兵,选择了向樊哙投降。
樊哙皱眉,不知道该怎么做,看着城楼上放下武器跪在地上的楚军,他也下不去斧子。
可是,他终究不是真正的大秦锐士指挥,在他身边的锐士百夫长和锐士们纷纷长剑斩下,收割着一个个人头,楚国王旗和项氏军旗也被斩下。
“停下!”樊哙嘶喊着,想让锐士们停下,可是没人听他的,回给他的只有兽面下一双双冰冷的眼神。
鲜红的血顺着城墙流下,秣陵城百姓纷纷躲进了家里,躲进了被中,箱子里,不敢听,也不敢去看城上发生的一切。
天色黯淡,月桂升起,整个秣陵城也始终一片黑暗,无一人家敢点亮灯火,听着城外和城楼上的喊杀声,他们也只能瑟瑟发抖,不知道该祈祷哪一方能胜利。
终于,喊杀声停止了,秦军铁蹄缓缓开赴城中,把守住了一个个街道,追寻着逃入城中的叛军。
“公子为何不接受纳降?”季布和樊哙都是看向了樗里寻,太血腥了,而且秦军明明已经占据了优势,楚军也早已胆寒,却樗里寻却还是下令屠杀。
“放下武器,就能为民,城外还有追杀入山林的五千叛军和前往江乘的三千,若是这些大军回来,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再拿起武器?”樗里寻冰冷的说道。
季布和樊哙身躯一颤,他们都太天真了,这些人现在可以投降,但是等大军回归,他们恐怕就会在秦军中再次叛变,到时秦军就会腹背受敌。
“将所有叛军人头于城外筑京观,本公子要告诉天下,敢为叛逆是什么样的下场!”樗里寻再次下令道。
“喏!”樗里卫果断的出列,点着火把连夜在城门外筑起了一个头颅京观。
秣陵山中,范增也收到了情报,只是范增却没有在意,樗里寻去哪召集的五千人,就算真有五千,也是临时凑起来的,与楚国旧兵战力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跟别说是攻城战了。
天微亮之时,范增再次被叫醒,整个大军却风声鹤唳,所有人都胆战心惊地看着身后,仿佛有什么大恐怖一般。
“发生了什么,怎么士卒们都害怕成这样?”范增皱眉,这些士兵的样子就是胆寒,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