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秣陵是肯定去不了了,大军正副主将都不在,大军还不得乱套。
樗里寻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零陵修整大军,同时现在关键就是迁移人口填进百越。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给这些被俘虏的百越土司首领进行帝国爱的教育,什么时候出成果了什么时候放回去。
“对了,项藉呢?”樗里寻这时候才想起来被他们俘虏的项藉和范增还被关押在俘虏营中。
“拉去修灵渠了!”第一梁答道。
樗里寻摸了摸下巴,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排这个家伙,要说大战,那是真的一员猛将,若是能归顺大秦,以大秦的军事实力,那就是如虎添翼,所向披靡。
“将他带来见我,只带他一人!”樗里寻想了想,项藉战场直觉是很强大的,但是政治头脑就有点小白了。
樗里寻假设过如果他是项藉,会怎么做。
项氏一族虽然是楚国最后的大将军,但是战争各为其主,若是战后,项氏一族愿意归顺大秦,以嬴政的度量,也绝对会重用项氏一族。
秦国在挖人才这一块是毋庸置疑的,只要你有能力,只要你来,大秦就敢给你相对应的待遇。
很快,第一梁就将项藉带到了零陵帅帐之中。
此时的项藉在没有战场上的意气风发,蓬头垢面,脚上还带着沉重的脚镣,双目也失去了神色。
樗里寻也能理解,连战连败,将楚国项氏一族最后的力量全部打没了,对于一个还未二十的青年来说也是不小的打击,陷入自我怀疑也是正常。
项藉知道来见的樗里寻,也想过再见面的场景,他想过自己会愤怒,会咆哮,可是看着坐在主将位上的樗里寻,却什么想法都没了。
同样的年纪,同样的起点,但是樗里寻已经是秦方最高统帅之一,而他只是一个阶下囚。
“是不是觉得输的很冤枉?”樗里寻看着项藉平静地问道。
项藉抬头看向了樗里寻,最终摇了摇头,他们从一开始就败了,从樗里寻故意斩杀南征大军的中层将校开始就是一个圈套引他们入瓮。
为此,担心他们不上当,樗里寻还将大军分兵,将最精锐的二十万大军都给任嚣带走了,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们还是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这些日子里,项藉也一次次复盘了战场,结果是他还是会输,除非他能凿穿秦军,可是秦军的箭阵是他们绕不过去的一个坎。
加上樗里寻的大军统帅指挥能力,也不是他现在能比的,他缺少了太多的大军指挥能力,若是再来一次,他能做的更好,可惜结局还是会败。
“公子是藉见过的,唯一一个将兵权谋、兵形势、兵阴阳和兵技巧融为一炉的将领,藉输的不冤。”项藉颓废地说道。
从斩杀南征大军将校开始,樗里寻就在谋划了百越,这就是兵权谋。
又有樊哙为先锋的先锋大军阻拦了他们破釜沉舟的第一波攻击,导致了他们气势衰竭,这就是兵形势的克制。
地形的运用勘探,一步步将他们逼到了灵渠边上严阵以待,这是兵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