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同志说得对!”
“我们等了十年才有今天,一定要去试!”
“试了就无悔了!”
林清雅看着这一幕鲜活的,却不再青春的面孔,内心触动,又注意到那位徐雁声知青朝她颔首走过来。
“林场长,我们没有试卷,很久没有摸过书本,解答过题目了,你方便联系公社学校,帮我们印资料吗?我们知青自己出人工费和试卷费用。”
林清雅略作思索,点头道“徐同志,你统计好人数,需要多少份资料,我去和学校联系。”
徐雁声笑了笑“有劳林场长,我这就去统计。”
林清雅微笑颔首,“不客气。”又回屋去问彩虹。
“彩虹,你们那试卷是怎么印的?”
“我们的试卷都是老师用钢板刻字油印的,每到期中和期末考试,就看到各科老师都要在办公室刻字,先把薄薄的蜡纸铺在钢板上,用一支尖尖的铁笔在蜡纸上刻写资料内容,刻好的蜡纸放到油印机上,用滚刷蘸匀油墨,一张试卷就印好了。”
彩虹又忍不住吐槽“我们语文老师刻的一手好字,试卷特别清晰,数学老师总是把蜡纸戳烂了,搞得印出来的试卷,一个黑坨坨,好几次考试最关键的地方,都看不清楚题目,气死个人了。”
林清雅轻笑,“那你们老师还挺辛苦,每个人要负责刻印你们这么多同学的试卷。”
彩虹耸了耸肩,“对啊,我们老师都是自己刻印自己的科目,所以我们要交资料费啊。”
彩虹他们的资料费按试卷张数收费,初中生资料费都是一大笔学费。
徐雁声把名单统计给她,林清雅让大家先回去上工,她也要去砖窑厂,把生产任务安排好。
她考虑辞去砖窑厂的工作。
不过她最关心的是环境问题,按照目前的规范管理,应该没有多大问题,就怕她辞职后,新上任的厂长,不注重这一项,所以她还在考虑。
晚上周霁川接她下班,林清雅穿着带根凉鞋,在研究制瓦坯的地方转了一下午,脚特别疼。
夜色降临,晚风温柔拂过,她趴在男人的后背,望着落日余晖,暖橘的光线洒在男人宽厚的背脊,心底又是浓浓的不舍。
穿过无人小巷,两只手环住他的腰,正大光明地探进衣摆,往他身上乱摸,绵软的嗓音闷声说“霁川,明天参加赵香兰的婚礼,后天送你去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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