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羡!你不要太过分!御林军就在天牢外侯守,你若是敢胡作非为,朕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谢琛沉声说道。
虽然他现在的形势很危急,但是祁君羡如果想要顺利脱身,也没那么容易。
祁君羡勾唇笑笑,漫不经心地挑挑眉,似乎并没有将谢琛的警告放在眼里。
“啊,本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祁君羡勾唇笑笑,漂亮的眸子落在了谢琛身后的婷乐身上,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婷乐似有所觉,下意识地向谢琛身后又躲了躲。
“看来婷乐公主已经痊愈了。”祁君羡像是平常问候般笑笑,随即冷了声音,“既然如此,公主也应该向我家小孩儿登门道歉了吧?”
“什、什么?!”婷乐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祁君羡点点头“上次婷乐公主诬陷我家小孩儿将您推下水,我家孩子可是害怕了很久呢,现在公主既然已经无恙,就该向她致歉了吧?”
“胡说八道!”婷乐拔高了声音,瞳孔剧烈收缩,“本公主怎么可能向她道歉?!沐酒她个贱……”
“铮——”
一柄刀刃划过婷乐的长发,直接落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那刀刃向她白皙的脖颈上深入几分,几滴殷红的血珠便落在了那冷色的刀刃之上。
“乐儿!”
黎霁反应过来,想要上前阻止。
但是的刀剑依然架在他的脖子上,动弹不得。
谢琛僵在了原地,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祁君羡是如何掠过他,直接将刀架在婷乐脖子上的。
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清晰的痛感,婷乐所有的话顿时堵在喉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公主想说什么?”祁君羡声音微凉,语气平静。
“祁君羡!你敢刺杀皇室?!”谢琛冷冷地开口质问。
祁君羡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陛下说笑了,本王只是想给我家小孩儿讨个致歉罢了。”
“皇室人员怎么能向贱民道歉?!”谢琛冷声拒绝。
祁君羡面露不悦,语气冷了下来。
“既然如此,”男人身姿清越,姿容俊美,“公主殿下扰了本王给小东西布置了一个月的宴会,公主向本王道个歉,应当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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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跪在穆如酒面前,没有抬头。
“请小姐责罚!”
穆如酒已经换了身衣服,背上的伤势也处理好了。
她在疆场上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如何能最好地保护自己。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背后的青紫看上去触目惊心。
穆如酒抿唇,将流苏扶了起来。
“流苏,我说过的,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穆如酒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对流苏笑笑“我现在腰酸背痛的,流苏好姐姐行行好,让我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流苏闻言,不再说什么,默默地从马车里退了出去“小姐您先休息,奴婢不打扰了。”
穆如酒笑了笑,流苏便落了车帘。
车帘落下,穆如酒的情绪才逐渐缓和下来。
她有些愣神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上面还有殷红的口脂。
虽然祁君羡说他会想办法,但是已经碎成那个样子了,自然也不可能复原了。
想到这里,穆如酒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
望了一眼日头,应该已经是未时了。
她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肩膀,便听到马车外有声响传来。
穆如酒刚想撩开车帘查看,车帘外的人已经先一步掀开了。
因此,穆如酒毫无防备地掉进了男人那双银黑色的眸中。
“皇、皇叔?”穆如酒怔怔地叫出口。
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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