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她,过的是这样的生活,现在,就不让砚寒清再重蹈覆辙了吧。
她冷冰冰地起身,睥睨着跌坐在地上的砚绍。
“砚绍,你下错注了。”
说完,穆如酒转身,走到寝殿的门边,一下子将大门打开。
有清新的风吹过,穆如酒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庭院里的男人。
男人长身玉立,笔直地站在那里,门一开,他便抬头向着少女看去。
穆如酒环视四周,祁君羡已经将周围的侍卫都控制起来了。
——现在的皇宫,其实也没有多少兵马了。
砚澜将绝大多数军队归于麾下,已经带去了自己的王府,全然不在乎砚绍的死活。
所以祁君羡的手下没有费多少力气,就将这里都控制了。
男人一袭水墨的长衫,一步步走到穆如酒面前。
那迷药对穆如酒这种习武之人的作用并不大,而且穆如酒可以调整呼吸,减少迷药的进入。
男人站在穆如酒面前的时候,穆如酒对他弯了弯眉眼,小虎牙看上去十分有灵气。
祁君羡没说话,只是将她拽进了怀里。
男人声音闷沉,带着几分无奈与纵容“我来就好,脏。”
她干干净净地站在那里就好,杀人的事情,他替她做。
穆如酒笑笑,轻轻地拍了拍祁君羡的脊背。
“祁……祁君羡……清泽君!”
一道沙哑又压抑的声音传来,龙床上的谢婷乐欣喜地看着祁君羡,身上的衣服都顾不得穿,满心欢喜地朝着祁君羡跑去。
祁君羡只是看了一眼,便蹙眉别开视线。
穆如酒也反应过来,踮着脚一把捂住了祁君羡的眼睛。
祁君羡似乎没有想到穆如酒这个举动,身体僵硬了一瞬间,随即纵容地将小姑娘抱在怀里,任由少女温凉的手捂住他的眼睛。
谢婷乐反应过来,却是不甘心地站在原地,对着祁君羡喊着“祁君羡!你看看我啊!我现在这幅样子!都是穆如酒害的!都是因为她!”
祁君羡冷笑一声“婷乐,你现在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跟谁都没有关系。”
男人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就算真的是穆如酒害的,我也只会当她的帮凶。”
他说过的,不论对错,只偏向她。
谢婷乐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慌张地后退两步,大腿间便传来痛意“祁君羡,凭什么?我哪里不如她!?”
祁君羡懒得回答她这个问题,怀里的小姑娘动来动去,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祖宗,别动了好不好?”祁君羡有些委屈地俯身对怀里的穆如酒开口。
穆如酒僵了一下身子,便缩在祁君羡的怀里,一动不动。
谢婷乐就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她从来不知道,祁君羡像是忠诚无二的骑士,以绝对的保护姿态将穆如酒护在身下,又以绝对臣服的姿势,向世人昭示自己的偏爱。
不加思索,毫不遮掩。
谢婷乐的眼中像是充了血。
她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叫嚣着。
所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是吗?
她想要的结果其实从来都是不可能的吗!?
不!她不相信!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她是南溪的公主殿下!是南溪最尊贵的公主殿下!
没有人可以忤逆她!
像是被热血冲头,谢婷乐对着祁君羡大声喊道“祁君羡!穆如酒喜欢的人是谢琛!穆如酒她从没有喜欢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