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谢亭安手被绑在了身后,神情淡漠,看向穆如酒的眼神也没有几分情绪。
穆如酒勾唇,却是转而看向祁明昭。
祁明昭的手脚已经冰凉一片了。
“诸位,陛下之所以没有反驳我们这位太子殿下,之所以任由祁明昭为所欲为,是因为他根本就是被祁明昭和这位南溪的前太子控制了!”
“怎么回事!?”
那些老臣闻言,急忙上前去查看祁允的状况。
他们不管怎么叫祁允,祁允都像是一具木偶一样,没有回应,也不会说话。
“你!你们究竟对陛下做了什么!?”
那些老臣对着谢亭安大声质问。
谢亭安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穆如酒。
“诸位不必担心,这种蛊毒只要服下解药,很快就能恢复的。”穆如酒笑得亲切。
——当然是骗人的。
这蛊毒哪有这么容易解?她还让江舟务必给祁允撑伞,不让他接触阳光,就算是这样,这蛊毒也只会蚕食祁允的身体,恢复是不可能恢复的。
老臣闻言,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穆如酒眯了眯眼睛,看向祁明昭“殿下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你残害兄弟,不择手段,为了成为太子更是不惜操纵自己的亲生父亲,太子殿下,您的心思可不是一般的歹毒啊。”
祁明昭的脸色阴沉下来。
他咬牙对着穆如酒吼道“我有什么办法!?自古临阳皇室子嗣只能存活一个,我若是不行动,死的便是我!我不想死!”
穆如酒神色更冷“所以这就是你毒害祁君羡的理由?”
“是他自己蠢!不管本宫给他什么他都会吃下去,是他自己蠢,跟我有什么关系!?”
“祁明昭,是你蠢!”穆如酒再也忍不住,大声吼道,她的眼眶瞬间红了,“你以为祁君羡真的不知道那些东西有毒吗!?”
穆如酒一直牵着祁君羡的手,所以现在,她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祁君羡的手僵硬了一下。
她的心更疼了。
她的祁君羡……
她的祁君羡,分明自始至终……
都没想过要去争抢什么啊!
“你以为祁君羡什么都不知道吗!?祁明昭!是你蠢,是你将最信任忠诚于你的弟弟推下万丈深渊!祁君羡从来都没想过……”
后面的话,变成了穆如酒断断续续的呜咽。
穆如酒突然想到一件往事。
那时候,他们还是死对头,她破天荒地看到祁君羡在一次宫宴上醉了酒,还偏偏不让江舟去扶。
看着他一个人离开,穆如酒想着这也许是个了结祁君羡的好机会,便告了声辞,悄声跟了上去。
她看到祁君羡一人来到了瑶池旁。
他一个人坐在那水亭中,水中映月,男人俊美得像是入了画一般。
穆如酒上前几步,紧了紧藏在袖口中的匕首。
祁君羡看到她了。
那张漂亮得近乎完美的容颜,饶是穆如酒也有一瞬间的晃神。
他突然对她笑。
眼神迷离,是真的醉了。
“你为何非要害我呢?”
穆如酒听到祁君羡这样说,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她以为是祁君羡发现了,不敢轻举妄动。
祁君羡却只是苦笑“可是,那些东西,我没想过同你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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