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亦怎么回事?虽说对方是清泽君的侄女,清泽君对她宠爱有加,但是这放水放得也太过分了吧?”
“就是就是!哪有严亦这样的?我们堂堂皇家私塾的学子,怎么可以惧怕强权呢!?”
“是啊,严亦刚才演得也太差了!要是我,肯定等沐酒真的踢上来再往后倒!”
“……”
学子们议论纷纷,穆如酒站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自然也能听得仔细。
她有些无力地扶额,刚想要跟判定的先生讲,刚才的不作数,再比一次。
但是穆如酒才刚刚抬了一下手,男人便握住小姑娘的手腕,藏在了自己的袖口中。
刚才还在议论的学子瞬间没了声响,低下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别人怕堂堂清泽君,不代表穆如酒也怕。
她转头看向男人,男人适时地将伞撑在了她的头上。
——刚才在看台上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小东西现在受了伤,居然还要淋雪,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穆如酒凶巴巴地瞪了祁君羡一眼,眼中全是无奈与不满“皇叔好过分。”
祁君羡低头,将小姑娘冻得发红的手包裹起来,温暖的热气瞬间将小姑娘包围。
“见不得你吃苦。”
祁君羡声音闷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他藏在袖口的手小心翼翼地捏了捏小姑娘的手指头,似乎是担心小姑娘生她的气。
穆如酒又不是多么不讲道理的人。
她自然是知道祁君羡安排人是不想让她受伤。
听到祁君羡这样说,穆如酒无奈地笑笑“皇叔,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小酒凶你似的。”
有雪花落在了男人长长的睫毛上。
紧翘的睫毛如同鸦羽般有光泽,听到小姑娘服软的声音,祁君羡的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他轻笑一声,却是冷冰冰地瞪了那判定的先生一眼。
判定先生觉得,他这老半辈子的理解能力都用在清泽君那一个眼神上了。
“哦哦!那个,两位学子比完之后请离开擂台,不要耽误接下来学子的比试!”
祁君羡满意地勾勾唇,带着小姑娘走下来的擂台。
穆如酒见祁君羡坚持,终于也只是叹了口气,跟着祁君羡走下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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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捂着嘴笑着,看向一旁的祁君羡,微微挑眉。
“皇叔,今日之后,您清泽君清廉正直的名声可就名存实亡了。”
原本是感慨祁君羡的话,穆如酒也没准备让祁君羡接话。
但是没想到,面前的男人停下脚步,看向旁边的小姑娘。
“清泽君可以清廉正直。”
穆如酒歪歪头,面露不解。
男人衣袂飘飘。
“清泽君可以光风霁月,可以高风亮节,可以清廉正直。”
“但是沐酒,在你面前的向来不是清泽君。”
“是祁君羡。”
“也只是祁君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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