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不知何时,流苏站在穆如酒面前,手上拿了一双崭新的鞋袜。
穆如酒看了一眼,垂头没有说话。
流苏也没有说话,只是来到穆如酒面前,半跪在穆如酒面前,将鞋子认真仔细地给她穿好。
穆如酒低着头,看着给她穿鞋的流苏,喃喃开口“他让你来的?”
流苏的手顿了顿,没有回答。
穆如酒知道,这是默认了。
呵,祁君羡这人可真好笑,既然都做得这么绝情了,又何必要让人来做这种事呢?
嗯,其实,她更可笑。
祁君羡也不知道抓到了公孙易什么证据,降罪于他,直接将他发配到了南溪东边的边境。
而这些事情,整个王府上下,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想到这里,穆如酒嗤笑一声,感觉自己蠢到家了。
“流苏。”
“奴婢在。”
“祁君羡不好。”
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告状一般,小姑娘抿着唇,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祁君羡不好,一点都不好。
流苏垂着眸,什么都没说,只是给小姐穿鞋子,将她裙角的尘土都擦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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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琛托着下巴,看向手上祁君羡表的折子。
半晌,他勾勾唇角,眼中闪过玩味。
“真有意思,”谢琛轻笑,“原本以为这两人早就结盟了呢。”
“启禀殿下。”
有人跪在谢琛面前,低声禀报。
谢琛见到来人,将周围下人全部屏退,这才摆摆手道“说。”
“公孙易目前已发配至南溪与云周交界边境。”
谢琛低低地应了一声,表示知晓了。
“还有一件事……”那人低下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谢琛耐心告罄。
“是,属下沿着沐酒所说的村庄前去调查,发现沐酒所说的那个村子里,唯一活下来的一对夫妻失踪了。”
“失踪了?”谢琛皱皱眉,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是,据说……是被劫匪杀了,尸首全无。”
谢琛冷嗤一声,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朕想,朕已经找到这位……‘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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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咎看着手上的密文,眉眼深了深。
但愿,他的选择能够让这里的百姓不再忍饥挨饿。
“将军,军队已经准备妥当了。”
秦无咎点点头,他走出营帐,看到麾下将士盔甲加身,整装待发。
寒风咧咧,吹起男人火红的披风。
“全军听令。”
“在——”
“向京城方向,出发!”
“是——”
接下来,这可是一场硬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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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佛珠掉在地上,那一颗颗圆润的佛珠噼里啪啦地掉在了地上。
寂安看着散落一地的佛珠,眉眼微凉。
他抬眸,看向面前的佛像,神色平静又慈悲。
“阿弥陀佛。”
僧人在那寒风萧瑟的冬日,那寂静的禅房里,低声念了一句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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