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尽快帮她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了。
他不确定自己能忍耐多久。
--
长空万里,皓月当空。
砚寒清坐在那高高的摘月楼上,长风呼啸,他喝了杯酒,低垂下去的眸子微凝。
有风吹过男人宽长的衣袂,那酒香便灌进了他的袖中。
“殿下,祁君羡反了。”
阴影处,手下跪在他身后禀报。
砚寒清闻言,稍稍挑眉,倒是不觉得意外。
这南溪,早就不太平了,不过他回来得早,倒是没受什么波及。
想必,再过不了多久,承影也该回来了。
“还有一件事……”
“说。”见手下有些犹豫,砚寒清沉沉地发令。
“是,属下听闻,磐山城一带,陛下派人攻打,听说,沐……沐小姐也在那里。”
“她为什么会在磐山城?祁君羡没在她身边吗?她怎么样?受伤了吗?”
砚寒清手中的酒杯晃了几下,他皱着眉,厉声问道。
“回、回殿下,祁君羡的军队及时赶到,沐小姐并没有受伤,只是陛下的军队,全军覆没。”
砚寒清闻言,眉眼终于松动几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幸好她没事。
否则,就算霍钊他们回来,他也活不了。
“据属下打探,沐小姐似乎正往季渊这边来。”
砚寒清闻言,漂亮的眉眼亮了一瞬“她要来季渊?”
属下低头称是。
砚寒清眉眼间带着几分清冷,像是想到了什么,砚寒清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真切的笑意。
男人坐在那高大的城楼之上,仿佛只要一伸手,就能将那天上的皎月揽入怀中一般。
“这季渊,快要热闹起来了。”
砚寒清这样说,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是桀骜不驯的少年壮志,高傲又清冷。
--
“只有一间房了吗?”
穆如酒眼巴巴地看着柜台前的掌柜,小脸看上去十分失落。
那掌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实在是不好意思两位,最近我们城里多了些其他城里来的客人,这房间就剩下一间了。”
穆如酒垂下眸子,像是有些纠结。
南溪易主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有不少心神不宁的百姓望风而动,这个倒也不奇怪。
那掌柜的看了看小姑娘,又看了一眼小姑娘身后清俊淡雅的男子。
“二位客官您看,这房间……”
“祁……叔叔,要不我们还是去别家看看吧?”穆如酒转身去看祁君羡,一边看,一边使劲地给祁君羡使眼色。
祁君羡微微挑眉,像是没看到一般,略加思索,终于对掌柜开口“那便要这一间吧。”
“我们是亲叔侄,小酒担心什么呢?”
祁君羡这样对穆如酒说,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穆如酒见状,不觉咽了口唾沫。
“能跟那和尚独处一室,我便不行?嗯?”祁君羡压低了声音,沉沉地问道。
祁君羡这样说,穆如酒所有想要反驳的话都堵在了喉头,没有说出口。
她还以为这件事他早就忘记了呢!
祁君羡这家伙,到底要不要这么记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