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寝殿走水了。
那富丽堂皇的寝殿一夜之间付之一炬,火光冲天,将整个夜晚都映成了白日。
大火烧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人们还能看到余下的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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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虽然没有吸收多少香,但到底还是有些影响的。
祁君羡抱着小姑娘的时候,小姑娘毫无意识地在他怀里动着。
祁君羡觉得,他没有吸入香料,却比她中药还要深。
“穆如酒。”
祁君羡低低地叫了她一声。
穆如酒太累了,她窝在祁君羡的怀里,只是不自觉地嘟囔着,眉头紧皱,睡得也不安心。
“唔……”穆如酒黏黏糊糊地应了一声。
少女的声音又软又糯,祁君羡听了,喉结上下滚动几下,终于是认命似的叹了口气。
“小没良心的。”
自己倒是睡得着,今晚他又要泡冷水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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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祁君羡终于安顿好了小姑娘。
回去在冷水桶里泡了几个时辰,祁君羡整理好去书房的时候,就看到了跪在那里不知多久的江舟和流苏。
流苏低着头,跪得笔直,一言不发。
江舟也陪着她跪在那里。
祁君羡缓缓走到两人面前,沉沉开口“何事?”
流苏闻言,向祁君羡磕头认罪“陛下恕罪。”
祁君羡自然知道流苏为什么这么说。
她原本应该在南溪候命,想必是从江舟那里知道了他们的住处,这才追上来的。
不听命令擅自离开,本就是大罪。
只是……
祁君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现已是她的手下,不必再听从我的命令。”
换言之,流苏只是护主心切,并无罪过。
流苏闻言,先是一愣,倒是一旁的江舟会意反应过来,替流苏谢了祁君羡。
祁君羡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最终只是摆摆手,让他们下去了。
“属下告退。”
“奴婢告退。”
流苏离开的时候,被祁君羡叫住了。
“等等。”祁君羡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身看向流苏,眼中满是严肃认真。
流苏看了看祁君羡,微微欠身询问“陛下有何吩咐。”
祁君羡认真地看向流苏,十分严肃地对流苏说道“是我家的。”
流苏闻言,微微愣神,好像有些费解。
她突然想到,今日在谢婷乐面前,她说“那是我家的小姐。”
而现在,祁君羡正一字一顿,一本正经地指正道“是我家的。”
这是原则问题,小姑娘是他家的,谁也不能抢走。
流苏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甚至称得上是“幼稚”的清泽君,张张嘴,竟然有些哑了。
不是,原来你是这样的清泽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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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潜入东宫,将一封密信放在了砚寒清的桌子上。
准备离开时,周围的烛光瞬间亮了起来,**便看到砚寒清一袭长袍,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他先是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密信,即使不用打开,也能猜到里面的内容。
——应该是这次瘟疫的解药。
祁君羡审人的手段他可是听说过的,能从别人的口中将解药问出来,也不奇怪。
砚寒清的目光只是在那密信上停留了一眼,就又回到了**身上。
他轻笑一声,眉眼清冷“你家主子何时这么好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