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不等穆如酒的穆家枪舞完,齐舟年和济司粱的脸色已经差到极致了。
周围的国君在看到台上英姿飒爽的少女时,不觉目瞪口呆。
如果说他们原本对这位皇后娘娘的身份还有些怀疑的话,现在只剩下满心满眼的敬佩与忌惮了。
——幸好刚才不是他们开口提出质疑,要不然只是这一柄伏月戟,便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枪舞罢,穆如酒利落收枪,那满园的桃花像是得了指示一般,瞬间消散,风停了,那花瓣便纷纷落在地上,万千花瓣铺就在高台上,如同堆叠起来的花山一般。
少女一袭红衣站在那满是花瓣的高台上,像是入画的谪仙一般,妖媚又纯真。
桃花香气清淡,环绕在少女周围,犹如振翅的蝴蝶翩翩飞舞,散落在少女的脚下。
众人惊呆了,久久没有回神。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尾座那位季渊国主,男人嘴角带着几分笑意,伸出手为少女的舞枪拍手叫好。
陆陆续续有人反应过来,也附和着跟着拍手。
银枪乖巧地立在少女身后,她微微挑眉,却是站在高台上,没有离开。
那双黝黑的眸子闪过一抹狡黠,少女的目光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齐舟年和济司粱的身上。
注意到少女的眼神,不少国君的目光也落在了两人身上。
穆如酒负枪而立,嘴角的笑意张扬又桀骜“两位国君,这枪法,够证明本宫身份了吗?”
济司粱和齐舟年脸色阴沉,背着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让人下不来台的事情,穆如酒可是太喜欢做了!
作为南溪国君,原本不应该纵容穆如酒这般放肆地折辱两国国君的,但祁君羡不同,祁君羡才不管折辱不折辱,小姑娘开心了,他就随她去。
在场的不少国君看着两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想不到,这伐邬和启征竟然想要看将军笑话,现在好了,倒成了我们看他们笑话了。”
“千秋将军这是生气了吧?若不是两人步步紧逼,将军也不会这样让两人下不来台。”
“话说回来,刚刚说不相信将军借尸还魂的,是不是还有……那位?”
“对啊,刚才季渊国主不是也说,不相信皇后娘娘她……”
讨论到这里,座位上没了声音。
——毕竟,谁也不敢当众质问那位季渊国主为何现在做何感想。
听到周围其他国君的嘲讽与窃窃私语,济司粱憋不住了,他指着尾座的砚寒清,高声吼道“刚刚季渊国主不是也说不信,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既然要丢人,他非要拉上个垫背的!
所有人都没想到济司粱竟然敢当众质疑砚寒清,一时间纷纷屏住呼吸,目光却随着济司粱的视线,转向了砚寒清。
尾座的砚寒清好像并没有在意济司粱的质问,只是淡然地抿了口酒,嘴角笑意清浅,看上去从容有度。
——他国国君对于季渊的印象,还全部停留在争强好战上,所以,当看到这位季渊国君温文尔雅,优雅稳重时,都觉得有些吃惊。
“季渊国主为何不说话?刚才季渊国主可是亲口承认,不相信这位皇后娘娘有死而复生的本事的!”
济司粱见砚寒清不把他放在眼里,心中更生气了,语气也不觉提高了几分。
他现在整个人处于暴怒的边缘,完全没有在意一旁的齐舟年给他递的眼色。
尾座的男人终于抬眸,眸光流转,嘴角带着几分清隽的笑意“是啊,寡人是说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