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她今日想要质问穆尘,就算是她今日想要血洗穆府,让整个穆府痛不欲生,祁君羡也只会替她杀人而已。
祁君羡不辨是非。
祁君羡只认穆如酒。
穆尘显然没有想到穆如酒会这样问,他愣了一下,错愕地看向穆如酒。
穆如酒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像是等待着他的回答一般。
穆尘抿唇,半晌才微微开口,语气说不出的阴冷“谁跟你提起这件事的?”
语气中似乎还带着几分薄怒。
穆如酒挑挑眉,丝毫不见平日里乖巧温软的性格,更像是追根到底的杀手,像是要将一切都查清楚一般。
她没有回答,还是看着穆尘,黝黑的眸中似乎带着几分不耐的情绪。
穆尘抿唇,眼神开始有些闪躲,不敢与穆如酒对视。
“自、自然,你母亲当年生下你后去世,担心你的安危,遂让你必须留在我的身边,保你一生无虞。”
“一生无虞?”穆如酒轻笑一声,淡淡地开口说出这几个字,像是不懂一样。
她歪歪头,眼中却带着几分冰冷与寒意“那么,穆将军告诉我,何为‘一生无虞’?”
“是我在穆府食不果腹,你的视而不见?”
“还是秦氏的鞭打唾骂?”
“抑或是……”穆如酒的声音顿了顿,声音骤冷,“您养育我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您日后有可以交换的人质?”
“谁告诉你的!?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穆尘显然是被人戳中了心思,整个人都气急败坏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眼眶猩红,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穆尘指着穆如酒身后的祁君羡,大声质问“是你是不是!?这些话都是你告诉她的是不是!?”
祁君羡甚至没有看向穆尘。
他只是看着穆如酒,只是皱着眉看向穆如酒。
祁君羡心疼了。
穆如酒从来都没有说过的。
跟他在一起的穆如酒,从来没有说过这些事情的。
就好像无忧无虑的精灵一般,这个世上似乎没有能够让她忧愁的事情一样。
祁君羡看到的,永远都是那样的穆如酒。
如果不是来到这里,如果不是陪着穆如酒经历了小时候的这些事情,祁君羡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小时候的穆如酒,过得这样艰难。
穆尘恼羞成怒,示意周围的士兵上前捉拿祁君羡。
祁君羡甚至还没动,穆如酒冷声喝道“我看谁敢?”
话音未落,穆如酒直接将最先靠近的士兵打倒在地,用脚提起士兵手上的缨枪,就那样轻易地握在了手上,枪直指庭院中央的穆尘。
穆尘愣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穆如酒。
秦氏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看着穆尘被枪指着,大喊大叫起来。
祁君羡听得心烦,几乎是一个闪身来到秦氏身边,一支簪子抵在了秦氏的喉头。
“闭嘴,聒噪。”
祁君羡声音冷沉,就连情绪都没有。
他还想看自家小姑娘跟穆尘对峙呢,秦氏这么吵,惹人烦躁。
那发簪十分尖锐,只是堪堪抵在她的脖子上,就有血珠随着发簪流了下来,感觉到疼痛的秦氏,一时之间什么话都不敢说,甚至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