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楠虽然年纪小,但头脑并不蠢笨,那群人显然不是和他们一样,是在大山里土生土长的村民,所以这些生育秘法,对他们来说,是毫无价值的。
外面的世界和村子不同,那么多人,就算男女比例不协调,短时间里也不会涉及到什么人类大灭绝的灾难。
所以他们要这些生育秘法干什么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觊觎的可能并不是生育秘法本身,而是生育秘法里,真正能骗过上苍,既没有代价,又可能逆天改命的某种本质。
“我们村的情况,大致就是这样,在这样的前提下,我们再说回那群人吧。他们当晚潜入了村子,绑架了村医,现在的村医,已经不是很多年前的那种巫医了,而是真正继承了家里自古流传的医术的中医生。”
“村医这些年也一直在探究那种花草里的奥秘,虽然最终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但毕竟也研究了很多年,该说不说,成果还是有一些的。”
“那群人就抢走了村医的研究成果,和村里囤下的那些花草,第二天一早,我们发现村医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浑身是伤的,被绑在了村口的柳树上。”
“奄奄一息的村医,告诉了我们实情,村里人很是愤怒,想去村外找那些外乡人算账,但是村长理智的制止了大家的冲动,这时候村长已经意识到,那些外乡人不是好惹的。弄不好,真的会为村子带来灭顶之灾。”
“所以村长就让年纪小的孩子,先躲起来,然后自己带着一些年轻力壮的汉子,去找外乡人理论。”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最终回到村里的,只有村长自己。村长就像被吓傻了一样,鼻青脸肿的,嘴里一直神志不清的,念叨着一些不吉利的话。”
“这时候,村里临时选出的主事人,就带村长下去休息了,因为我爸就是被村长带走的人之一,他没有回来,我想找村长问个清楚,所以就趁晚上,偷偷潜入了村长家里。”
“然后就看见了,相当诡异的一幕”
“村长坐在床头上,面前摆着一列野果,村长小心翼翼的去抚摸它们,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个是老李家的汉子,那个是老张家的他说的这些人,全都是跟他一起离开村子的人。”
“我想着或许能听到什么,所以就躲在暗处没有贸然冲进去质问,然后就听见,村长疯疯癫癫的捧起一颗果子,用力咬了几口,透明的汁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滴咬完以后,村长才疯疯癫癫的笑了起来,嘴里说着,不对不对,这才是老李家的汉子。”
“脑袋裂开的,才是”
“听到这里,我吓坏了,已经想到那些没有跟村长回来的人,现在可能都已经但里面毕竟有我父亲,我必须咬清楚的知道,他遭遇了什么。”
“所以就强忍着发酸的眼眶,继续在门外面听着,终于,他说到了我父亲——他先是数了数眼前的果子,面露惊恐的摆了摆头,嘴里说着,不对不对,裘家的汉子不在这里,他去哪了?”
“就在村长发疯似的,在屋里寻找的时候,动作太大,不当心打破了床头上的水杯,看着水杯里流出来的清水,村长愣了一下,紧接着脸色发白的退了两步,嘴里嘟囔着,对了对了,老裘被他们扔进了溪流里,被水神拖进了溪流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