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风观察着我的脸色。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和他说“其实你大可不必和我说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所以你现在觉得我的事，对于你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

“不然呢。”

柳如风手按在我的心口，问道，“是真心话吗？”

我将他的手拨开，“其实我真的搞不懂，你现在这又是闹哪出？我死过一次了，你也死过一次了，属于我们曾经的记忆对于我现在来说仍然是模糊的，我不想去想以前的那些事，也不想再沉浸与仇恨之中。”

我继续对柳如风说“可是你的存在总在提醒着我不堪的过去，提醒着我曾经有多么的蠢，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你？”

“我不知道你现在为什么要找到我，以及为什么要接近我，我身上应该已经没有那种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东西了，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还纠缠我干什么？”

柳如风放在我腰上的手，有些发僵。

但是将我搂得更加紧了，他让我紧紧贴在他的身前，听着他鼓动的心脏。

“你可以理解成我不甘心。”

“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甘心。”

我等待着柳如风的回话，他却没有告知我，所谓的不甘心究竟是什么。

我在柳如风的怀中，又一次变成狐狸。

在柳如风开口之前，我对他说，“你就当我不想面对你，不要再逼我变成人了。”

在我以人形的形态和柳如风相处时，他总会下意识的沿用我们之前相处的模式。

之前我贪恋他的怀抱，也喜欢窝在他怀中，听他在我耳旁低声呢喃我名字。

可是如今，我们的每一次肢体接触，我都只觉得恶寒与抗拒。

这一回，柳如风没有再执着于让我变成人，他见我变回狐狸后，将放在我腰身上的手，挪到了我的下巴上，他轻轻的刮着我的皮毛，“明月，我知道你心中怨恨我，可是我也别无他法，我真的想知道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原谅我。”

“如果再重新选择一次，你会把昆仑镜夺走给你师父吗？”

柳如风微微皱眉回答“昆仑镜本就是她的。”

我听着他的回答，心中只觉无比苦涩，那种苦味窜腾后，连带着我的口腔也泛苦。

“所以，你从来就没有觉得把昆仑镜从我胸膛中挖出去是错的，就算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你也会毫不犹豫的把昆仑镜给你师父，所以你现在这番举动又是为了什么？你是为了作践我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还像以前那样，只要你给我点甜头，向我招招手，我就会毫无犹豫，毫无底线的原谅你。”

“你从来都不认为我怨恨你，是因为你做了伤害我的事情，你从一开始对我就满是欺骗，从头到尾我都生活在谎言中，我也从小到大都被所谓的昆仑镜影响着，如果能选择，谁不想去做一个普通人，谁想身上长出那些恶心人的蛇纹？谁想用血肉之躯去唤醒昆仑镜？”

我将身子转过去，盯着柳如风的脸颊，迎着月光看着他的神色。

他眸光深黑，一眼望不到底。

我继续对他说“你不是想让我原谅你吗？那你当初怎么杀我的，就怎么在我面前杀望月仙尊一次，我就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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