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昆仑镜。
以及在我沉睡时所听到的那些话语,根本没有心思吃什么东西。
却不知道柳如风却误会成,我是因为白禾的离开,而吃不进去饭。
他呼吸气急加重许多,随即他蓦然将车停在路边。
他双手紧捏着方向盘,仿佛要把方向盘捏的粉碎一样,他骨节泛白,青筋鼓动着。
“明月,现在在你的心中,是不是任何人都比我重要?”
我愣了一下,将视线从窗外挪回车内看向柳如风,没有想到他突然会这样询问。
“你昏倒之后,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只是问白禾去了哪里,从头到尾没有询问我一句,也没有将视线落在我身上一分,曾经你几度三番,想要置之于死地的仇敌,如今都比我重要?”
柳如风大咧咧的把车停在了路中间,因为他突然的停下车,导致身后的车,在错开闪躲时,一边按着喇叭,一边降下车窗,对这里大骂起来。
这让我本来就焦灼的心,更加的慌乱了,“你不要把车停到路中间,这么危险。”
“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皱着眉,心中不悦的向他问道“你的问题,极度无聊以及没有意义。我回不回答有什么用?柳如风。你先搞清楚一件事,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如果要有扯上关系,也是我巴不得你立马死在我的面前,仅是如此。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对你关心至极?”
柳如风胸膛起伏巨大,似乎在极力隐忍怒气。
“所以哪怕是白禾,如今在你心中的地位比我要高尚许多,是吗?既然如此我还不如如他所愿,送他归西。”
柳如风说完便,将车门打开,起身下了车,在他家车门砰一声关上后,我心下一惊。
同时,也后知后觉的松了一口气,看来白禾还活着,并没有死,但是柳如风如今气势汹汹的状态,恐怕是又要去找他重新算账,我本来想出声叫住他,但是转念一想,他和白禾两个人若是自相残杀的话,我岂不是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于是我便闭上了嘴巴。
但是柳如风从来不是一个莽撞的人,他气上头的动作,也仅仅维持不足片刻便反应过来。
他站在车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怒气,而伴随着他情绪的起伏,我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我竟然看到有一圈一绕飘荡的雾气,从他身体周围环绕着。
而这股雾气不出意外,便是邪佛自身所带的邪气。
我只知道柳如风手中还有一尊邪佛。
但他之前一直没有用过邪佛所带来的力量,如今身上却飘荡着不该属于他的邪气。
柳如风平复了一阵后,他将身子重新探回车里,他对我说道“我不相信你是真心关心白禾,我也不相信你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想要对他投怀送抱,你之前那么恨他,怎么可能会想要他好过?明月,我现在真的后悔,刚刚为什么要留他一命,我应该杀了他的,我应该去杀了他。
“你能不能不要再发疯了,你杀不杀白禾是你的事情,不要用你的思维去衡量我的想法!”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和白禾除了仇人相见格外眼红,还有其他的可能吗?明月,你别忘记他曾经怎么害你的。”
我当然没有忘记白禾做出的那些事情。
他曾以邪佛的力量,屡次三番陷害柳如风不说,还绑过我奶奶两次,第一次的时候,他将堂口的参娃害死了,第二次又将我和柳如风困在阵中。
“你也别忘记,如果不是他将你奶奶抓走,如果不是他,我们根本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柳如风在一旁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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