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锦容说的这番话,也正是我所担忧的事情,有柳应澈站在柳如风身旁,再加上邪佛的话,想要动柳如风恐怕并没有那么容易。
“不过这件事有利有弊,柳如风虽然没有真的死在三年前的那一场诛杀中,但是如今他也没办法正大光明的用柳家二郎的身份,出现在世间,柳应澈想要保他安然无恙的话,也不能在明面上行动,而我们正好可以抓住这个时机,一旦柳应澈因为柳如风的事,急而生乱,我们就可以将他也一举拉下水。”
胡玄宴听见常锦荣这番话后,冷嗤了一声,“哪用得着这么复杂,有柳家那又如何,望月宫的绞杀令下达后,还没有失手的时候,更何况柳如风是待罪之身,上方现在还不知道,他好端端的活着,若是被上方的人知道,他便更加活不成了。”
胡玄宴对我说“明月,追杀柳如风的事情交在我身上吧,我去给你办。”
我现在略有犹豫,倒不是犹不犹豫绞杀令的事情,而是因为胡玄宴和柳如风之间恩怨颇深,我担心胡玄宴在见到柳如风的时候,不能理智行事而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但是看着胡玄宴跃跃欲试表情。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
常锦容看出我的纠结以及胡玄宴心里盘算着什么,她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和我说“明月你就让他去吧,不然他不会甘心的。”
“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胡玄宴及时补充。
我只好对他说“那你万事多加小心,柳如风身边不只有白禾,他身上还有最后一尊小黑天的佛像。”
“好,放心吧!”
待胡玄宴离开后,常锦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勾唇笑了一下,“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对你倒是一片赤诚,可惜了,你身上有梵遥的神魂,而且望月仙尊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在你决定好留在望月宫后,恐怕以后你的一言一行,再也不会像徐明月那样自由自在了。”
“我在当徐明月的时候,也没有多么自由自在,与其一直受制于人,倒不如让自己彻底掌控自己的命运。”
“反正这世间的事情总有好坏两面,既然是你真心实意做出的选择,那我也就放心了。”
我喉头一阵干涩,将盘旋在嘴中的所有话,又尽数咽了下去,只对她点了点头。
常锦容捏着杯子给自己倒满了茶后,递到嘴边又放回了桌子上面,如此反复几次,脸上神情也略显纠结。
见到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忍不住向她问“你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其实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常锦容说话一向痛快,也从来不会特意顾及谁的感受,能让她这么纠结的事情,都让我有些好奇了。
于是我对她说,“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其实在你来昆仑山望月宫之前,柳如风找过我。”
我顿了一下,有些意外“他找你干什么?”
“他交给我一个东西,然后又拜托我一件事。”常锦容一边说着,一边从她衣袖中掏出一个陶笛,递到我的面前。
看到这个陶笛,我瞬间认出这是当时白禾在道观内,吹奏控制那些傀儡的东西!
“这个东西怎么在你手里?柳如风是什么时候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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