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

秦萧彻底傻眼了！

因为都是复制体，在头上绑数字区分身份是自发的行为。

或许是因为思维模式太过接近，就像人往往会忽略自己的小动作，或者因为生活习惯，忽略很多问题。

比如明明是很明显的错字，自己检查起来却怎么都发现不了。明明是倒颠过来的词语，读起来往往会下意识的颠倒过来，自动纠正顺序。

甚至，一些偶尔去过几次的地方，你认真找的时候，会怀疑是不是这里，有时候还容易走错。

但是你走神的时候，想都不用想，反而会走对地方。

秦萧就是这样，费尽心思找破绽，自以为聪明，却忽略了最明显的地方。

还真是垂死病中惊坐起！

太尴尬了！

就像你拿着网上的难题兴冲冲的去朋友面前显摆，结果显摆半天答案是错的，还被朋友发现了。

“我竟然是被这样发现破绽的！”

比起秦萧的尴尬，刘思芮简直抓狂，双手用力的抓着脑袋，目光紧盯着秦萧问道：

“你老实说，刚刚要是我死不承认继续装下去，你是不是就会认为自己推测错了？”

“怎么会！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嘛！”

秦萧尴尬的笑了笑。

怀疑自己的推测不至于，他顶多用别的方法试一试，比如……

直接将人丢到现实去。

如果是真正的自我执念，自然不会消散。

要是消散了，那就是系统凝聚模拟出来的，和那对夫妇一样，秦萧心里也不会有什么负担。

得亏秦萧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否则刘思芮非直接动手不可。

“既然你发现了我的存在，你的目的不是复制自己吗？复制数量足够了离开就是了，为什么要揭穿我？我虽然可以维持副本，复制副本里的人，但这是我的执念能力被迷雾系统加强后的结果。

这种复制，并不是没有限制的，身为循环维持者，也不可能离开副本。更不可能直接给你成堆复制，依然要按照规则来。”

“时间啊大姐……小妹！”秦萧看刘思芮脸色不对，赶忙改口。

“循环每一次开始，都有很大一部分时间被浪费了，哪怕是你已经加快了复制，依旧浪费了好几个小时。我时间有限，有一个计划必须去试一下，最多再停留十天就必须离开！”

“你让我停下循环，停下折磨那些杀了我弟弟的混蛋？这不可能，谁要坏我的事，我就杀了谁！”

刘思芮越说越愤怒，她的周身，恐怖的鬼气开始喷涌而出，身体变得虚幻了起来，仿佛一道朦胧的白色影子。

看上去，倒真的比起惊悚世界的鬼，更加像一个真正的鬼。

然而，鬼气脱体而出，周身的气势却丝毫不减，反而不断的近乎狂暴的攀升了起来。

君级、王级、亲王级、鬼帝……最终，那可怕的鬼气，比起传承鬼帝也只强不弱。

“别冲动！”眼看对方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秦萧连忙开口道：

“我点明你的身份，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不会是想用脱离循环来诱惑我吧？”刘思芮目光不屑的撇过秦萧身前的空间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