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顾家，顾睿白将自己锁在书房里已经很久了。

指尖与桌面的敲击声“哒哒”响着，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脑前的文件。

文件依旧停留在第一页。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终于，助理的电话打来，他的语气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急切。

“怎么样？”

他太想知道她的状态了，只是碍于形势，不敢亲自去看她。

“顾总……”助理磕磕巴巴道：“姜小姐已经……搬走了。”

“砰”的一声，顾睿白手掌重重拍打在桌上，好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隔着手机，助理也能感受到对面散发的寒意。

“顾总，您还好吗？”

对于最近发生的事，助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姜小姐伤心欲绝离开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给我查！”

顾睿白低吼道：“她如今住在哪，给我查！”

竟然不声不响地搬走了，是真的想和他彻底断绝来往了吗？

挂断电话，顾睿白再次感觉到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讨厌这种感觉，但唯独面对姜瑶时，无法控制这种感觉。

是不是他再不做点什么，她就要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第二天，姜瑶决定返校上课。

好在她的课在第二节，倒也不用特别赶。

进入校园，此时校园大道上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但有一点，大家看到她后顿时避如蛇蝎。

“我刚才没看错吧？是姜瑶，她竟然还敢回来。”

“杀人犯还有脸回学校，别给学校抹黑了。”

对于这些议论，姜瑶一开始并不是很在意，直到她看见学校的展示墙上，有几张显眼的大字报，上面的语言刺痛了她的眼。

“杀人犯滚出华大！”

“必须开除杀人犯姜瑶的学籍！我可不想和杀人犯一个学校。”

“元宇宙项目能不能换人啊？非得让一个杀人犯负责？”

……

展示墙上不知贴了多少类似的话语，遮住了她在“元宇宙”研究上取得的成就。

原来一切成就都可以被轻易抹去，哪怕只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姜瑶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步一步上前，一张张撕掉了那些纸张。

她没有看到，就在距离她不远处的一个拐角，顾睿白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除了心疼，再无其他情绪。

他多想上前搂住她，告诉她自己没有不要她。

但顾睿白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一旦自己迈出了这一步，老爷子定会再次对她下手。

所以他没办法解释，也不能出现。

否则，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

姜瑶向来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径直前往生物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