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缓慢起身，转头看向郁意，道：“是因我而起，但非我所愿。”

得到答案，郁意并不想追根究底为什么，她要动手，可霍云却不想在正事没干之前与郁意斗个你死我活。更关键的是，她还不能杀死郁意，这就很头疼了。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么？”

别人若是知道此事，肯定要问原因的。可无论是那一世还是这一世，郁意一如既往，得到答案，不问原因，就直接出手，让她苦不堪言。

郁意：“重要吗？”

人都死了，为什么死，就不重要了。

“锵——”

架住郁意的攻击，霍云诧异。对方的力道竟是暴增数倍，她差点没有扛住。

灵力外放，直接逼退了郁意。

“你不想知道我偏要告诉你！”

那一世被逼得没有机会吐露她的委屈，这一世无论如何她都得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逼退郁意，她撕开衣领，锁骨处是大片神秘的图腾，直至蔓延至衣服之下。仔细看的话，那图腾的最中心竟是一棵紫幽树。

紫幽树的外围，是不同状态的魁魅魍魉。

更多的，郁意就看不出来了。

“我是被选中器皿，市所有的人是被选中的祭品！他们死了，幽冥通道才会有机会被打开，紫幽树才能成活！”

若是之前没有看到这个图腾，没有听到霍云的话，郁意可以当做什么不知道，可眼下知道，她就不能装聋作哑了。

细想一瞬，她就明白了一点。

“所以后来的那棵紫幽树是因为市的献祭才成长为成熟期？”

霍云收拢好衣口，不答反问，“所以第一棵紫幽树果真是你斩杀的。”

郁意没有否认。第一棵紫幽树出现的地点太不巧了，正好遇上，她就解决了。

“我本是万古大陆的一灵修。天赋不说极品，那也是上上等。可一次灵域之行，我被坑杀。本以为死了就是死了，却没有想到会重新诞生在水蓝星，那么一个普通的家庭。”

“我的爸妈虽然普通，却将所有的爱都给了我。没有了灵力，没有了与天同寿的寿命我也认了。可一切都在灵气复苏的那一刻变了。灵气复苏，我的实力奇异恢复。身上多了这一个幽冥图腾，我只觉得天不亡我。”

“可是……直至那一日，我不知不觉成了器皿……哈哈哈……当我苏醒，所有的人死了。”

“你不知道，那狭窄的地下防空洞到处都是尸体，我的身上全是血。我的父母……就是死了，也狠狠的攥着我的玩具。”

“那样的绝望你根本想不到！”

“一切都没有了！所有的人都死了！我才明白，原来我是一颗早就被规划好人生的棋子！”

“可笑的是，我连是谁在摆弄我我都不明白！你知道吗？我根本不知道在万古大陆坑杀我的人是谁？我也不知道是谁在我身上种下的这枚图腾！我更不知道，我变成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只为了一个连低级位面都不是的水蓝星吗？”

“直至那一世……我遇到了你。”

“哈哈，我的人生……都是因为你，才变得如此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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