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司泊彦靠在窗边,一只手抱胸,一只手捏着下巴,看向后院的秋千。「你先回去吧……」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吩咐道:「顺便去查查所里有没有一个叫骆言的档案,如果有,拿过来给我。」
「好的。」阿兰走之前看了一眼秋千的位置,脑海里闪过一个坐在秋千上孤单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
肯定是最近没睡好,都出现幻觉了,老板的家里,怎么会有女孩子存在,当然,她这个冤大头助理除外,她可以肯定,在老板的眼中,她是没有性别的。
阿兰走后,两人也没有在房间多待,去了楼下的客厅。
司泊彦顺手打开冰箱,发现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很多酸奶。
「我想,这应该不是你爱喝的。」司泊彦侧身给出了冰箱的视野。「如果是你,我绝对没那么伟大,让你的酸奶占领我的冰箱。」
「不是我——」沈泽洵摇头。「我一般喝纯净水。」
司泊彦在冰箱的角落找到了两瓶纯净水,扔了一瓶给沈泽洵。
「种种迹象表明,我们应该是忘记了一个人,至于是怎么忘记的,不得而知。」
沈泽洵点头,一边喝水,一边听司泊彦的分析。jj.br>
「总感觉这背后隐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有什么在冥冥之中阻止着我们发现真相,而那个叫余凉的女孩子,一定知道些什么,或者说……」
司泊彦侧过身,又看到了后院的那个秋千。
「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会后悔一辈子。」
他收回了目光,望着沈泽洵。
「凡存在过、发生过的事物必定会留下痕迹,我们只要顺着这些痕迹,就一定能找到真相。」
「我也这么觉得……」
沈泽洵起身,对着司泊彦伸出了一个拳头。
「我们一起,不管有多难,决不放弃……」
司泊彦嗤笑一声,将自己的拳头碰了上去。
这边,骆言看着已经被自己放在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余凉,担心极了。
「小凉……」他轻轻的唤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余凉勉强的睁开眼睛,一副困倦的模样。
「要不我还是叫个救护车吧,你这个样子,我实在是担心。」骆言的眉毛拧的像麻花一样。「我真怕你就这么睡过去。」
「不用,我——没事——」余凉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句,再次睡了过去。
「这还叫没事……」骆言焦急的在床边跺步。「说了比不说更让人放心不下。」
「小主人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余热看不下去,直接从余凉的口袋里蹦了出来。
骆言是知道余热的存在,倒是没有太过震惊,看向镜子里的小人。
「小主人的恶魔本体已经离开人类躯体,去审判了。」余热抱着胸,盘腿坐在镜子里。「我留下来,看着她的躯体。」
「那就好。」骆言松了一口气。「是像当初审判我一样吗?我需要做什么,或者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
「没有。」余热高傲且冷淡的瞥了骆言一样。「你别打扰我家小主人就可以了。」
「行,我现在去煮点粥,方便小凉醒来的时候喝。」骆言完全没把余热的话听进去,自顾自的出了房门。
另一边,余凉脱离了人类的躯壳,整个人被魔气包裹着。
相比于之前,她的身形淡了许多,大概是受伤的缘故,让她整只魔看起来更加的弱不禁风。
「人比较多,我们得快一些。」余凉拿起第一张审判书,朝着目的地飞过去。
安正庆是在自己家里恢复意识的。
彼时,他那丧尽天良的老婆午休还没有起床。
「想不想报复她一下?」余凉凑到他的耳边,阴沉沉的说了一句。
安正庆被吓得,直接跳到了房间的吊灯上。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余凉飘到他的身旁,戳了戳他的肩膀:「你现在这样,和鬼也没什么区别。」
「不好意思,太激动了。」安正庆摸了摸鼻子,见到是余凉,这才放下了戒备,看着房间里熟悉的一切,询问道:「我这是又在梦里?」
余凉摇摇头。
「这里是现实世界——」
安正庆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一个纵身,又飘到了吊灯旁,来回几次后,他终于确认了什么,眼神黯淡:「我想起来了,在惩罚世界,我已经死了,现在这样……」
他看了看自己透明的身体,轻易的穿过了卧室的墙。
「是变成鬼了吗?」
「往好处想,虽然变成了鬼,但是你回来了。」余凉顺着安正庆的话接下去。「临死之前,来家里看看,这很合理。」
「我知道……」安正庆望着睡得香甜的老婆,眼中满是恨意。「我就是不甘心,让这个女人霸占了我父母辛苦半辈子打拼下来的房子,到老年,还让他们吃这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