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心思,顺从的跟随着警察进了审讯室。
「我可以将我的所有罪责都交代清楚,但只有一个条件……」
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
「你说——」审讯的警车互相看了一眼,斟酌着开口。
「等我死了,把我葬在我的父母身边……」
余凉送他离开的时候,司泊彦告诉了他那个小木屋的地址。
「这是我唯一的要求,求求你们了……」
第一次杀人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求过人,这是多年后的第一次,也大概会是最后一次。
「好,我们答应你的请求。」警察同志们出去商量了一番,回来给了丧心肯定的回答。
「你们是警察,我相信你们的承诺。」丧心不再有顾虑,将自己的身世、所犯下的罪行事无巨细的招供了出来。
「已经是全部了吗?」警察们看着笔录上的内容,皱起了没有。
「我清楚的记得自己所杀过的每一个人。」丧心肯定道。「至于其他的……」
他想到了膑狂,也如实上报了。
「在组织里我还有一个手下,他是我的狂热追求者,虽然我们的作案手法都是一眼的,但我杀人有一个原则……」
警察们示意他继续。
「我只杀穿着红衣服的母亲,而他那个时候并不知道我的杀人规则,以为我喜欢杀红衣服的女子。」
「确实是这样。」旁边的警察小声的说着。「根据丧心的交代,我们对比了一下,他说出的死者名单确实都是母亲的身份。」
「那你知道膑狂现在在哪里吗?」警察们继续询问。
丧心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
组织里的成员分布在各个角落里,只有进入惩罚世界才会抱团。
这次是他和膑狂正好都到了进入的时间,但具体膑狂住在哪里,他是真的不知道。
想到余凉,丧心顿了顿,不确定道:「你们或许可以等一些时间,就在这两天,他应该也会绳之以法,其中的缘由我没办法和你们说,但是请相信我。」
「以上你说的可都是事实?」警察们显然也清楚,最近全世界各地都会突然冒出被通缉了很久的罪犯,他们要不像丧心一样,毫无反抗意识,主动自首,要不就是被直播或者其他的手段,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但这一类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在清点完他们所有的罪行之后,都会合理又荒谬的死亡。
另一
边,被他们惦记的膑狂,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无法自拔。
「你看看老吴家的那个老大,整天不好好学习,就知道跟着社会上的人瞎混……」
「是啊,整天没有个正行,一看长大了就没出息,说不定哪一天就进去了。」
「我可得告诉我们家那小子里他远一点,免得被带坏了。」
十几岁的膑狂穿着一声桀骜不驯的校服,提着书包晃晃荡荡的回了家。
他对着在背后诟病他的邻居们吐了一口唾沫,嚣张的踹开了家里的门。
扑面而来的,是父母的斥责。
「今天又去哪里鬼混了,你们老师都打电话回来了,说你一整天都没去上课。」
「我们老吴家的脸被你丢尽了,你就不能学学你弟弟,要是有你弟弟一半的省心,我就算烧高香了。」
膑狂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
「说说说,你们整天就知道说我,你们和外面的那群人一样,就是看不起我,我不需要你们看得起。」
「没错,他们都看不起我……」成年的膑狂扑上去,张牙舞爪的打碎了父母的剪影,耳边还回荡着弟弟小声的叫唤:「哥哥……」
纯白的空间,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膑狂还跪在地上穿着粗气。
从小,这群人就看不起他,经常对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仿佛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人。
「他们凭什么可以这样……」膑狂嘶吼着,愤怒的锤着地面。「学习不好就没有出头之日吗,既然你们觉得我长大了不是好人,那我就疯给你们看,总有一天,我要全部都杀了你们。」ap.
余凉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后。
「自你从家里逃出来,有多久没回去了?」
膑狂被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自己所处的空间,警惕的四周看了看:「怎么是你,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为什么会在这……」
余凉叹了一口气,旁边的沈泽洵和白楠主动为他介绍。
「这位就是传说中惩罚世界的审判者大人——」
「膜拜吧,庆贺吧,在这个伟大的时刻,她将主宰你的生死……」
余凉扶额,打断了两人的中二表演。
「你就要死了,在死之前,我带你回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