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
李观棋浑身寒毛忽然炸起!
绿色天赋黑暗洞察!
有人!
躺在床上的李观棋猛然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蒙着黑色面纱,只露出眼睛的脸庞……是王燕青!
这种英气逼人的眼神太锐利,太具有标志性,哪怕遮得就剩一双眼睛,李观棋也瞬间就认了出来。
而王燕青则是柳眉微挑,似乎也有些惊讶李观棋居然能察觉她的到来。
“刷——”
王燕青一手捂住李观棋的嘴巴,一手摁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带着他瞬间就离开了宿舍,速度惊人。
快到两仪阳境的武夫,都完全反应不过来。
在李观棋的视角之中,他就是睁开眼,看见蒙面的王燕青,然后下一秒,他周围的景色就改天换地了。
“啪嗒啪嗒——”
大雨倾盆,不断拍打着砖瓦。
高处不胜寒。
放眼望去,整座赤血堡垒都在脚底下,通过青石砖瓦的边缘,他能看见堡垒的城墙,以及堡垒各处,那些举着火把巡逻的一队队士兵……
这里,是赤血堡垒的最高处!
“王统领,你这是?”
李观棋踩着砖瓦站起身来,拢了拢被雨水打湿的发丝,诧异地转过头。
一道修长苗条的背影站在屋顶边缘,负手而立,高马尾的末端微微飘扬,浑身上下似乎散发出了一道特殊的力场,方圆一米之内,雨珠尽皆被弹开。
她抬手扯下黑色面纱,微微侧头。
赫然是王燕青。
“我公公还好么?”
这位替夫从军的女统领声音清冷。
“额……”
李观棋愣了愣。
公公?
不对啊。
赤公明的小孙子,是王燕青的夫君。
也就是说,赤公明,是王燕青的夫君的爷爷。
那不应该是喊公公啊。
喊祖翁?太翁?
反正不应该是公公啊,这不是喊夫君他爹的么?
“不必纠结称呼。”
王燕青面无表情,“我向来喊他公公。”
“哦,那个,他现在很好。”
李观棋连忙回道。
“你在哪里见到他的?”王燕青又问。
我在咒术学院见到的……这不扯吗!
都到大洛了,这地方最排斥咒术师了,肯定不能这么说啊!
“属下从小在南疆边境长大。”
李观棋低头行礼道“去年,我在山间偶遇赤前辈,一番畅谈之下,他对我颇有好感,于是……”
“你在撒谎。”
王燕青面无表情。
“……”
李观棋面色微变,“属下绝无半点虚言,字字皆……”
“你在撒谎。”
王燕青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
虽然她背对着李观棋,可李观棋依旧感觉到自己似乎被她锁定了一般,只觉如芒刺背,浑身寒毛炸起,头皮发麻。
“我出身王家。”
王燕青终于转过身来,淡漠地看着李观棋,“吏部侍郎的王家,在那个鱼龙混杂的京城,在那个恶心肮脏的大染缸里,我什么人没见过?”
“论撒谎,你跟那些饱读诗书的伪君子比起来,差太远了,破绽太多。”
“说!”
王燕青瞬间冲到李观棋面前,高举右手,死死掐住他的脖颈,眼神冰冷。
“你到底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