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城门口时,拍了拍少典的肩膀。
“以后,咱们就是合作伙伴了,送你一句话。”
少典抬起头,盯着城主,他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什么话?”
城主道:“慈不掌兵,义不敛财,做大事,就不能有妇人之仁。”
说完扭头便走,留下呆立在原地的少典。
“三天过后,再来我这里,共同商议灭虎大计!”
少典应了一声,带着一千人开始往回走。
在半路上遇到徐康等人。
他兴奋地迎上去,贺喜道:“恭祝大王夜袭成功!”
“那城主呢?绑哪儿了?”
徐康刚准备往队伍后面找,刘元一把拽住了他。
冲着他摇了摇头。
徐康看着后面垂头丧气的将士,发掘事情有些不对劲。
少典冷冷道:“回城!”
三千多人回到军营后,少典坐在中军大帐里一言不发。
要是没有刘元舍命相救,今晚这一千多人恐怕就回不来了。
整个军营里的气氛显得很紧张。
少典准备对这次失败的夜袭做出总结,这里面暴露了太多的问题。
要不是那个城主的话,他可能永远发现不了这些问题。
到时候别说是统一六部了,可能遇上虎部落的主力,自己的这支杂牌军,就会被打的落花流水。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个士兵从帐篷外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跪在大帐中央。
身上被五花大绑。
“大王,你杀了我吧!”
少典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元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他是夜袭军的第一个人,也就是第一个被抓的。”
少典恍然大悟。
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士兵,少典问道“是谁绑的你?”
那士兵有些羞愧的把脸扭向一边,“我自己!”
少典沉默了,自己绑自己,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见。
“大王!你杀了我吧!是我坑害了兄弟,我该死!”
自少典来到这里,还没杀过人,他也不知道眼前的这种情况应该如何处理。
他看向刘元,刘元立即回避了目光。
他又看向徐康,徐康忙把头埋下。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那个城主的话,“慈不掌兵,义不敛财!”
他的内心中,多出了一个声音。
眼前这个士兵,该杀!
可是他不忍心,作为一个现代人,杀人这种事?怎么可能说杀便杀?
此时,城主的另一句话,萦绕在他脑海。
“做大事,就不能有妇人之仁。”
他看向跪在大帐中央的士兵,从他的眼神里,他看到了祈求。
很显然,他并不想死,也没人一心求死。
可是,如果不杀他,下次上了战场,遇上强敌,必定会有逃兵!
想到这里,少典心一狠,厉声道“来人!”
“此人贪生怕死,扰乱军纪,为正军规,拖下去斩!”
此令一下,跪在帐中那人,合上眼,留下一行热泪。
两个士兵走进大帐,把那人架了起来,拖到外面。
“真杀了?”
“你没长眼睛吗?可不是吗?”
“幸好我不是第一个。”
围在外面的那群将士,一阵窃窃私语。
“啊!”
伴随着一声大喊,整个军营又安静下来。
中军大帐内,少典看着刘元道“那群新兵,你还得好好练练。”
“还有就是这军规,今天晚上咱们得合计合计。”
“军队就得有军队地纪律!”
深夜,问虚仙门。
王林寝宫。
一个女人的四肢被五花大绑在床榻上。
王林坐在一张木桌旁,上面摆了些酒菜。
他一边喝酒,一边抱怨道“我一路抱大腿,才有了今天的位置。”
“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够做人上人吗?”
“就连这点小小的爱好,任哥都要干涉我?”
王林一仰头,将小杯中的白酒吞入腹中,心里觉得憋屈。
他放下酒杯,慢慢走向床榻,从纳戒中拿出一条短鞭。
厉声道“掌门让你走,你就走吗!”
“是谁养着你的!谁给你饭吃!”
“啪!”伴随着一声脆响,女人身上多出一道血印。
女人十分屈辱的把脸扭向一旁,留下一串眼泪。
今晚,她在劫难逃。
当时,她之所以第一个听任弈帆的,站起来离开。
就是因为她想引起任弈帆的注意,好将她认出来,然后摆脱王林的魔爪。
可任弈帆把她忘记了。
是啊,谁会记得她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很久之前,在下品灵药园,她曾经照顾任弈帆的饮食起居。
那时候任弈帆还不是掌门,甚至还没有加入问虚仙门。
当时,任弈帆向她许诺,会让她不再做杂役,推荐她成为宗门的内门弟子。
可是时间一长就杳无音信了。
好不容易凭借自己的努力进入宗门,还得再做一段时间的杂役,不幸被王林给选中了。
她闭上眼睛,任弈帆是她脱离苦海的唯一希望。
她期盼着,期盼着有一天,会在这座浮岛上再次与他相遇。
外面的院子,静悄悄的,房间里摇曳着烛光,映照出两个黑影。
一个手持一条短鞭,一个被绑在床上。
不一会儿,惨叫声连连。
第二天中午,经过一晚的发泄,王林觉得,不能和任弈帆怄气。
毕竟两人都是一代人类。
几百万年前就认识了。
现在为这点小事儿,就破坏兄弟二人之间的感情,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
他叫来一个宫女,道“下去备些酒菜,把我珍藏多年的拉菲拿出来!”
“是!”宫女趴在地上,爬出了他的寝宫。
在那里,只有他自己能站着,所有下人在他面前都得跪着。
浮岛门口,一个穿着青衫的女人侯在那里,似是在等什么人。
等了好半天,这才等来一个英俊男人,穿着一身白袍。
她埋着头,迈着急促的步子,故意朝那人怀中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