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弃十分不适应,呼吸都凝了些。
又带着他去理了个发,这样一收拾之后,容弃就非常吸人眼球了。
清隽阴郁的少年,厌世又极为小心翼翼,他的獠牙仿佛藏于皮下,带着深深的戒备。
因容弃没有身份证,户口本也不曾见过,他们只有包车回c市。
他不是第一次坐在车上了,被卖的时候也是被绑着,幸得当时他被打了,很难看,没有留在那个地方。像这样坐却是第一次。
姐姐说,帮了他的人,他应该说……谢谢。
于是,容弃道:“谢谢……姐姐妈妈。”
郑冬晴越看越喜欢这小孩,原本是因为女儿想帮助这个男孩,二是因为她也心疼这孩子的经历。
多养一个人,她又不是养不起。
郑冬晴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阿容,那个家,没回去的必要,但我们还需要做一些事情,知道吗?我们要把能想到的后顾之忧解决。”
容弃本能反应想躲,白棠突然抓住他的手,他一下又控制住自己了。
从来没人摸过他的头,容远山夫妇亦没有。
这种温柔又亲和的感觉,应当是妈妈的感觉吧?
清隽阴郁的少年一下子红了眼,湿润在他的眼眶中打转,到底没有流下来。
白棠安慰道:“我们要珍惜当下,好好学习,阿容很聪明,不能宝珠蒙尘。我特意买了本子和笔,以往落的,咱补回来。”
白棠把声母韵母这些写下,指着挨个读了一遍:“阿容,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