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焚香炉内壁上沾的点状的香灰，分明就是被水泼过的。

宫女们打扫卫生一向都十分细致，像让焚香炉壁上沾染上香灰的情况基本上不可能出现。

谢青沉：“那是翠娘放的。”

“翠娘放的，就你这狗鼻子，你能没闻出焚香炉里的香味道不对吗？不正是因为闻出来了不对，所以，你才去泼，可你究竟是想到了什么，这水泼了一半，又停止了呢？”

谢青沉有点忐忑不安：“陛下，我确实是闻出了这香有问题。”

“那为什么不全部泼灭呢？里面夹杂了欢谊香。”

“欢谊香？”

谢青沉是知道那香有问题，也猜出了那香可能是用于男女之事上的。但不知道这香是什么。

白棠扫他一眼，科普道：“欢谊香是春药的一种，男女之事上助兴所用。只不过，这香对男子的影响比较大，对女子反而没有多少的影响。后宅妇人，可能会用此香留住丈夫。朕不信你没有猜出点什么？”

谢青沉声音更小了：“我是猜到了，翠娘希望陛下能留宿流云水榭，希望我能侍寝成功。”

“我就……”

白棠脸黑了黑：“这种事情，日后别做了，朕不需要你侍寝。”

谢青沉：“可我不是后宫中唯一能侍寝的吗？”

白棠：“……”

“你就是因为这样想，才顺水推舟的？”

“那酒呢？你喝这么多酒作甚，酒里有催情药。”

“我不知道酒里有催情药，我只是心情烦闷，然后喝了第一口，就停不下来了，反而更加烦闷了。”

“为什么心情烦闷呢？”

白棠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节奏。

谢青沉偷偷瞥了一眼白棠，年轻的天子正襟危坐，神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