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已开始他的全新的生活,她该知趣,不能打扰。
看着点绛唇的微微展开的花,白棠出了神。
从一开始,就知道有这样一天。
有什么可难受的?
为什么要难受?
你不能打扰,你当认真思考,你当让这点不合时宜的感情抹去。
……
温夙提着行李箱上了楼,进去后就把房间反锁了。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拿出那支药剂,玻璃试剂瓶里的液体是乳白色的。
温夙给他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朝暮雪。
一朝一暮之间,青丝化白发,年华尽逝。
为朝暮雪之功效。
她教过他,要找其痛处,一击必中。
温夙觉得,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只待一个突破口。
朝暮雪便是他选择的突破口。
能不能成,他不知道。
不能成,也只是变老了而已,下次继续呗。
经历了那么多,这个代价是有意义的,自愿的。
若仍然无法打破这个突破口,他再寻别的办法。有心人有心事,不信不成。
喝下这瓶药,温夙静静的躺在床上。
白忠凯在的时候,这里有他的房间。
白忠凯走了,这里仍然有他的房间,隔一段时间,会有人来打扫。
朝暮雪很快在他体内发作。
二十年的时间差,落在人的身上,不过是这具躯壳的变化。
温夙看着自己光滑年轻的皮肤变得松弛,出现了褶皱。